句,惹的戚瓏兒嬌羞的低著頭,怎麼勸都不肯抬頭,耳尖泛紅。
紅鸞帳下夜夜翻滾,嬌羞啼鳴,婉轉悠揚,動人心魂。
山上,蘇晗一隻手搭在肚子上,望著天空發呆,沉默著,已經一整日沒有開口了。
夜色如墨,青書拿來一件披風搭在了蘇晗肩上。
“太子妃,天氣涼咱們先回去吧。”
蘇晗搖了搖頭,“屋子裡總覺得有些沉悶,透不過氣來,再呆一會吧,時辰還早。”
青書拗不過蘇晗,只好守在蘇晗身邊,靜靜地陪著,偶爾能陪著蘇晗說幾句話。
就這樣,蘇晗好像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就在桃花小築住了下來,褪去了華貴的衣衫,打扮的像個普通的民婦。
偶爾還會跟著元醫學學草藥,元醫對於朝廷中事,一概不提,兩個人像是知己好友,下棋作詩,日子過的也很快。
整整半個月了,山下沒有動靜,蘇晗就像是被人遺忘了,不過她也不著急。
一眨眼,蘇晗懷孕八個多月了,心態放好了,其實在哪都一樣,朝中一舉一動,蘇晗也沒有刻意去打聽,青書更不敢提。
桃花小築什麼都不缺,就像是個人間仙境獨有的一處安寧,遠離了世俗凡塵。
蘇晗倒也享受,只是走起路來有些費勁,肚子又大又圓,多走幾步就會十分吃力,手心裡冒汗。
隨著時間消逝,蘇晗對肚子裡的孩子,越來越期待,每天懷揣著一個小生命,慢慢感觸他一點點變大,甚至有的時候,蘇晗將手放在肚子上,能感應小傢伙的心跳。
而宮中,戚曜每日很忙,忙的昏天暗地,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處理。
西南戰亂,物資匱乏,瘟疫控制不住的流竄,每日死傷無數,敵軍雖不敢來犯,再這樣下去,未必能堅持住。
不僅如此,西北同時也出現了問題,明初大軍屢屢進犯,騷擾不斷,爭議不休。
內部,大臣不止一次的勸戚曜立後,可每次一談論這個話題,戚曜就會立馬翻臉。
甚至有好幾個大臣受罰,一時間更加讓人摸不著頭腦,之前戚曜如何對太子妃的,大家可都看在眼裡。
太子登基為皇,太子妃為後,這是在正常不過了,只是為何戚曜為何會這麼大反應?
去問蘇三爺,蘇三爺一臉無辜,幾句話就能給噎回來。
若是太子妃失寵,應該被冷落才是,就這麼撂著,真叫人摸不著頭腦。
何況太子妃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呢,這可是戚曜的第一個孩子。
眾大臣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緊緊蹙眉。
三日後,不知從哪裡開始流傳一條流言。
太子妃乃妖星降臨,就是上天派來懲罰東楚,此人不除,東楚必滅,太子妃之子更是天煞,接觸之人,必遭大難。
一年內,東楚西乾旱東洪澇,死傷無數,南瘟疫北戰亂,京都覆滅,東楚不滅不休。
還說天煞降臨之日,烏雲滿布,連續半個月內,傾盆大雨降至,半月內不見太陽。
這一切都是給太子妃的懲罰。
這條流言傳的有鼻子有眼,不知真假,一時間弄的人心惶惶,私下便開始議論起來。
漸漸流傳到朝堂上,有不少大臣冒死偷勸誡,戚曜頓時一拍桌子,怒道,“流言止於智者,這種無事生非的流言,你們也相信?什麼天災*,你們身為大臣,一個個無所作為,還真跟起鬨,豈有此理!”
那些大臣頓時腿一軟,說實在的,畢竟還沒有證據,戰亂和瘟疫都是流言之後說起的,難保不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眾人大臣警醒,連連磕頭求饒,戚曜一甩袖子,直接就走,換上了便服,剛走到一半又停下。
“去桃花小築,把元醫給朕帶來。”
“是!”
這條流言傳出,淩氏不淡定了,氣的差點要衝出來找人理論,居然敢說她女兒是天煞孤星。
淩氏氣得發抖,“豈有此理,是誰在造謠,牆倒眾人推,晗姐兒之前是太子妃,受太子喜愛,怎麼不見有人跳出來說這個,氣死我了。”
淩氏說著,心裡也把戚曜埋怨上了,就是認為有人故意搗亂。
“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皇上自有分寸,這麼大的事,皇上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蘇三爺攔住了淩氏,“這會皇上正忙的焦頭爛額,你這麼衝出去,必討不了好,咱們相信就成,無非就是想挑撥晗兒和皇上的感情,這種事,咱們少插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