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身上抹了藥,已經不癢了。
季無憂走了進來,手裡捧著一碗蓮子粥,香氣撲鼻,淺卿猛地嚥了咽喉嚨,目光不離季無憂手中那碗粥。
已經一天了,滴水未進,淺卿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小肚子咕嚕咕嚕叫喚不停。
淺卿立馬羞紅了臉,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看了眼季無憂,見他似乎沒有發覺的樣子,悄悄鬆了口氣。
季無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很快又板起臉來,“我問你,為何要下山?”
淺卿眼睜睜看著那碗香氣撲鼻的蓮子粥停住了,不由得往上移,看了眼季無憂。
“什麼?”
“說實話!”
淺卿小嘴一癟,大眼珠子滴溜溜轉動,兩隻食指相互對碰,小聲道,“我給元醫留了信……”
“這麼說,你昨日是在騙我?”季無憂擰緊了眉,不悅的哼了哼。
“哎呦,別那麼小氣嘛,我是真的迷路了,一路打聽才找到季府,差點就走丟了,誰叫你那麼多天扔下我一個人就跑了。”
淺卿一提起這個,就委屈,像是個被遺棄的小可憐。
淺卿不記得所有人,腦子裡是一片空白,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季無憂,所以才會對季無憂有一種好特別親密的感覺,時間一長看不見,心裡就發慌。
於是,淺卿就忍不住了,可誰知道,季無憂府里居然還有一個女人,和玉牌上的香氣,都是同一個人,就是楊玥。
淺卿心裡很不高興,還沒埋怨季無憂呢,他居然還敢兇自己。
季無憂聞言坐了下來,將一勺蓮子粥遞到淺卿嘴邊,淺卿很想有骨氣的扭過頭,嘴巴卻是十分老實,一口就咬上了,咂咂嘴,從未覺得白嫩嫩的蓮子粥這麼香甜美味。
“以後不許撒謊,不管什麼理由,撒謊的都不好好孩子,錯了也要直說,要不然,我會失望的。”
季無憂嘴裡說著,手上未停,淺卿就是個單純的孩子,還不懂的女人那些複雜的心思,高興就是高興,相處起來,沒有那麼束縛。
淺卿頓了頓,抬眸看向季無憂,“我錯了,以後我不說謊了,你別生氣。”
淺卿小手拉著季無憂的胳膊微微晃動,真誠的眸子閃過一抹愧疚,讓人不忍責怪。
“嗯!”季無憂淡淡嗯了一聲,“張嘴!”
淺卿乖巧地張嘴,笑了笑,吃的香甜。
季無憂忽然有一種養了個女兒的錯覺,勞心勞累,偏還不覺得煩,意識到這一點,季無憂嘴角一抽。
“還有,那塊玉牌不是我偷的,我一覺醒來就在我手上,我以為是你落下,就……”
淺卿解釋,季無憂笑了笑,“那塊玉牌不好看,日後重新送你一個,保管誰見了,季府之內都沒有敢攔你。”
淺卿一聽,眸光一亮,點了點頭,“好啊。”
不知不覺一碗粥下肚,渾身暖和,人又有了精神。
季無憂忽然站了起來,淺卿也跟著下床,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一雙黝黑的眼睛,閃亮亮。
不用提,季無憂也知道小傢伙要說什麼。
“好了,我要去練功!”季無憂清了清嗓子,轉身就走。
淺卿還沒來得及開口,眼睜睜看著季無憂遠去,趕緊去穿上衣服,去追季無憂。
院子裡,季無憂手執一根九節鞭,所到之處盡是凌厲,一揮一拋之間,動作十分優美,流暢。
鞭子打在地上啪啪作響,一個轉身的功夫,季無憂手往上一拋,打在了樹枝上,落葉紛飛,撒了一地的金黃色。
更驚奇的是,這些落葉全部都是一半,另外一半還掛在枝頭。
這鞭法,實在叫人歎為觀止,尤其是門口站在的淺卿,眼睛乍亮,一瞬不瞬的緊盯著那一抹矯捷身影,滿是驚喜和崇拜。
季七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抽搐嘴角,耳邊盡是凌厲的揮舞聲,季七甩了甩頭,他家爺一定是魔障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一個利落的收回鞭,季無憂眼角瞄了眼小傢伙,唇角微彎。
“季無憂,我要拜你為師!”
淺卿興沖沖的走了過來,滿臉都是崇拜,一雙眼睛好像會發光,緊盯著季無憂。
“季無憂,你比畫珠姐姐還要厲害,你收我做徒弟怎麼樣?”
淺卿湊近季無憂跟前,看著季無憂手裡拿一根九節鞭,嚥了咽喉嚨,手裡癢癢,好想摸上去。
剛才淺卿就想提了,進宮去找畫珠,可惜還沒來得及開口,但眼前有這麼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