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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果然不出她所料,沒幾天,大劉氏就吆喝自己胸悶頭暈,鎮日裡萎靡不振。請了好幾個大夫也都看不出什麼來,後來她不知從哪請了一個道姑來家裡相看。那個道姑神神叨叨的在家裡轉了一圈之後,竟說馮鶯肚子裡的“孩子”與大劉氏命格相沖,不宜居於一處,否則會影響大劉氏的命數。

聞言,馮鶯簡直都想冷笑出聲,也虧了她肚子裡的是個西貝貨。否則,在這個十分注重孝道的時空,不管男孩女孩,還沒出生就被冠上‘克祖母’的名聲,以後說親都是難事!

這大劉氏為了折騰她兒媳婦,竟然連自己孫輩都能利用,真是自私至極!還有向達,從始至終連個話都不說,只是當天下午跑到馮鶯跟前做了半天,然後唉聲嘆氣的離開。在不明就裡的人看來,肯定就是馮鶯這個兒媳婦不願就範,而向達夾在生母和媳婦之間左右為難。

每次看到向達的身影,馮鶯都很想踹他兩腳,她前世那麼多宅鬥宮斗的可不是白看的,這母子倆還真是不遺餘力的抹黑自己的名聲。怕是過不了幾天這事就會傳將開來,到時候說不得自己那個好嫡母還會上門親自“勸說”自己。到時候,不管自己如何應對,怕是都討不了好。

不得不說,這些人謀劃的還真的是和馮鶯預想的差不多,甚至連裴氏那裡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畢竟讓一個拿著自己嫁妝貼補夫家的公府千金在臨盆之前為了婆母的身體不得不避到外頭去,這樣的委屈不是誰都能受的。

可惜,她們都料錯了馮鶯。

前腳向達一走,後腳馮鶯就讓碧蓮收拾自己的金銀細軟。並且以生產時天氣就冷了的由頭找了不少的棉衣和皮毛什麼的裝了一大包袱。

第二天一早,馮鶯在請安的時候丟下一句“自來都是晚輩低頭,既然兒媳肚子裡的胎兒跟母親大人相剋,那媳婦就不得不去別莊住著了,等孩子生出來再論其他的吧。”說完也不看大劉氏的反應,徑直帶著自己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坐上馬車去了仰天山的別院。

而且,她把能帶走的銀子全都帶走了,一分也沒剩下。原本還想留下一點,後來又覺得是個人被這個“算計”出府都不會氣平,她把銀子都帶走才符合常理。就連廚房裡的米麵食材,都被她以別莊苦寒採買不便為由拿走了大半。廚房的人沒想的那麼深啊,反正都是她掏銀子買的,如今要拿,自然是挑好的給,生怕惹了馮鶯不樂意。

至於嫁妝,她倒不擔心那些東西都會被大劉氏母子弄走。畢竟那邊還有一個於嬤嬤在那裡虎視眈眈呢,裴氏既然一早就想讓她一屍兩命,怕是原主的嫁妝在裴氏眼裡也不過是出來轉悠一圈早晚還會回去她手裡的。

大劉氏沒想到馮鶯竟然會走的這麼幹脆,一開始她是暗喜的。可是才過了兩天就發現不是那麼回事了,廚房送來的飯菜越來越差。頭兩天還有些魚肉乾糧,到了第三天只有些菜葉子不說,還都是焉了吧唧的。被大魚大肉養叼了胃口的大劉氏自然不忿,立馬就讓丫鬟去廚房質問。

這丫鬟因為在大劉氏身邊時間長了,有些被捧昏了頭,去了廚房竟然狐假虎威的頤氣指使起來。這年頭不管哪家,能進廚房做活的那都是有後臺的,她們這些婆子會怕馮鶯,可不會怕這麼個小丫鬟,當即不留情面的把她給懟跑了。

小丫鬟哭著跑回去,添油加醋的把廚娘們的“惡行”給哭訴了一番,大劉氏一向在這家裡作威作福慣了,如今一聽這些下人竟然連自己身邊人都不給面子,豈不是不給自己面子,當即親自來到廚房就要發威。

可是看到廚房空蕩蕩的檯面,她不由大吃一驚:“這,這是遭賊了?怎麼什麼東西也沒有了?”

廚房管事的柳婆子說:“按著慣例,咱們家裡的米麵都是五日一採買,肉菜則是當天採買。如今外頭採買的管事說他們沒有銀子買不了東西進來,上次採買米麵還是七天之前的事,菜蔬則是足足三天沒有采買了。奴婢們就是苦了自己也不敢苦了老太太,這不把僅剩的一點子大米做了米飯和兩樣菜給您送去。誰知您身邊的姑娘過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先把我們呵斥了一通,實在不是奴婢們不願做飯,而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如今米麵菜蔬皆沒有半點,府裡的下人們都三天沒有吃飽飯了。既然老太太來了,不如您先拿點銀子讓管事出去採買些米麵回來應急?”

一聽要拿銀子,大劉氏斥道:“你們又不是我向家的下人,想吃飯找你們主子要銀子去,我沒有。”說完扶著丫鬟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待她走遠了,柳婆子不屑的衡量一聲:再沒見過這樣吝嗇的老虔婆!

她回到廚房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