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調了,遠不如當初剛到太太身邊時小心謹慎了。”
魯氏冷笑一聲:“剛過了幾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改日讓老三敲打敲打他,要是還這般不知收斂,我自己三個兒子也不這麼個表侄。”
接下來的幾日,馮鶯又隨著大田氏去了好幾戶人家拜訪。田氏的誥命在渝北覺得是稱王稱霸的存在,因此她們不管去誰家裡,人家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生怕她們不滿意,再沒有遇到任何不快的事。
尤其眾人見大田氏不管去哪都把馮鶯帶在身邊,這才正視到馮鶯在程家的地位,心裡不免對她多看中幾分。
而得知田氏回來的訊息,陸飛比誰都急著上門拜訪,誰知偏偏上峰那裡又有一項十分緊急的差事讓他去北海關一趟。
等陸飛回來,打聽到田氏還沒走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當即也顧不得上午下午了,買了幾樣禮物就帶著去了馮鶯家。
聽了下人的回報,大田氏皺皺眉頭:“這人也真是的,怎麼這麼長時間才來?”
下人回道:“小的見這位陸軍爺風塵僕僕的,像是出了遠門剛回來的樣子。”
大田氏這才點頭:“罷了,先讓他進來吧。”
陸飛這回來是打著給大田氏請安的名義,馮鶯便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大田氏這回沒有攔著她,女孩子嘛,不管心裡怎麼願意該矜持的時候還是要矜持一點的。太主動了,還讓人以為自家女孩沒人要了呢!
原本對於陸飛遲遲不來登門的舉動,大田氏心裡是頗有些芥蒂的。要不是見馮鶯對他有意,她都不想搭理這個小子了。直待見到陸飛的樣子,大田氏才知道自己錯怪人家了。
看著眼前這人黑幹憔瘦的,只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大田氏用了好大功夫才把他和記憶裡那個朝氣蓬勃的小夥子聯絡起來。待聽他解釋說是因著緊急公務才耽擱到現在,大田氏只覺得心裡那點氣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反過來說道:“軍情緊急,是該先緊著公事。你也是,剛從外頭回來好歹先回去休息一下。我這裡你早一天晚一天的有什麼打緊?瞧你這滿面風霜的,這回沒少吃苦吧?”
陸飛咧嘴一笑:“我是怕再耽擱下去夫人再回京城了,那下官的終身大事就不知道該請誰做主了。”
大田氏並沒有急著接話,而是說道:“行了,既然是來給我請安的,這回安也請了,我看你今兒實在疲倦,等改日養足精神了咱們再好生探討這件事情。”
陸飛知道這種大事也不是一張嘴就能成的,因此他也沒有多做糾纏,起身行禮道:“那下官改日再來給夫人請安。”
待陸飛走了,大田氏便去了馮鶯的屋子。到的時候見她正在翻妝奩找東西,不由笑道:“人都走了,還要找首飾打扮不成?”
馮鶯忙回道:“姑媽說什麼呢?誰要為他打扮了?這不是剛才二妞送了帖子過來,說是後天就是她姐姐添妝的日子。那日孫丁那夥人想對我不利的時候正好被大妞瞧見告訴了我,這樣我才早做了準備。這件事我算是承了她的情,因此想著挑件寓意好的首飾給她添妝。”
大田氏自顧自的坐到窗前的美人榻上:“照這麼說,是該好生謝謝人家。你都預備送些什麼添妝?”
馮鶯嘆道:“您是不知道,大妞她們家的爹孃頗有些重男輕女。大妞的婆家光聘銀就給了八十兩,結果全被她爹孃拿去娶兒媳婦了。更不用說她以前在咱們家繡坊做活掙下的銀子,都被爹孃要去貼補了家用。結果到她成親置辦嫁妝了,她家連二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嫁妝裡的衣衫被褥都是她們姐妹用自己平時攢的私房銀子置辦的。我想著依著她爹孃的做派,到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拿出壓箱銀來,因此想著私下裡給她一對十兩的銀錠。面上再給她一對金鐲子和一對金戒指一些布料,也能給她的嫁妝添些分量。姨……伯孃您覺得如何?”
大田氏搖頭:“我覺得不怎麼樣”
這話讓馮鶯十分驚訝:“太簡薄了嗎?”
大田氏沒好氣的看著她:“你覺得呢?雖說有陸飛在,她的訊息看上去沒有起到大作用。可是你想想,萬一你不認識陸飛,要是沒有她通風報信,會有什麼後果?我知道你的想法,無非是不想出風頭惹人注目,可是要我說你既然要做好人就乾脆做到底。既然明知那個宋大姑娘嫁妝不豐,你何不多送她些東西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與她,心裡自然是感激不盡。與你自身,也是一種無聲的昭告。讓世人都知道與你交好的人會得到什麼樣的報償。日後他人再有什麼心思就要斟酌一二。”
馮鶯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