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毫急忙走過去,還沒等她開口呢,就見碧蓮笑道:“我知道,是要拿見面禮吧?我都預備好放在這裡了。”說完,從耳房裡端出一個托盤來。
白毫剛要伸手去接,冷不防的被從邊上插進來的一雙手奪了過去。兩人都是一愣,抬頭一瞧,房嬤嬤緊皺著眉頭說道:“一個身在賤籍的房裡人罷了,也配得上這些好東西?”
碧蓮笑道:“就算是不看她也得看房山呢,這次房山千里迢迢的幫著姑娘跑這趟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太簡薄的話,他面子上又怎麼能過的去?”
房嬤嬤冷哼道:“姑娘肯用他是看的起他,若是他敢有旁的心思,瞧不我一頓抽死他。”
碧蓮扯扯房嬤嬤的袖子:“行了,嬤嬤,家裡還有伯府的下人嗯,何苦這樣計較,倒顯得咱們姑娘小氣了。”
房嬤嬤這才緩了緩臉色,但還是伸手把托盤上的一對金鐲子拿了下來,哼道:“一個屋裡人,連正經的通房都不是哪配戴這個?就這樣吧,姑娘要是怪罪,就說是我的主意。”說完把托盤塞給白毫:“姑娘等著呢,快去吧。”
這樣一來,托盤裡只剩下兩塊尺頭和一對六錢重的金錁子。不算厚重但也絕不簡薄,碧蓮想了想,終究是垂下眼瞼沒再吱聲。
白毫把托盤端到屋裡先給馮鶯看了看,見她點頭才端到嬌嬌身邊。
馮鶯笑著說:“初次見面,不是什麼好東西,料子就留著做衣裳吧。”
誰知那個嬌嬌看了看托盤裡的料子,不屑的說:“黑不溜秋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女人好騙?
這話一出,屋子裡的人臉色頓時都不好看起來。
還未等馮鶯答話,一直待在門口處的房嬤嬤當即三步並兩步的跑了進來,上去就給了嬌嬌一巴掌:“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娘子心善,肯讓你進屋子請安,你以為是給你面子?還不是瞧在山哥兒和我這個老婆子的面上?別說是見面禮了,就算是給你頓排頭,你也得笑著道謝,還敢在這裡挑三揀四,真是自不量力!”
嬌嬌開始時被打懵了,如今才回過神來,她倒是想打回去,只是偷瞄一眼房山的臉色到底沒敢。只見她捏著帕子輕揉一下眼角,淚水頓時就盈滿了眼眶,嚶嚶的哭了起來。
“你到還委屈上了!”房嬤嬤氣到。
看到嬌嬌哭,房嬤嬤只覺得更加氣憤,但是有人心疼了,只見房山起身把嬌嬌拽到一旁,無奈的跟房嬤嬤說:“嬌嬌她不懂規矩,娘你慢慢教導就是了,何須動手打她?”
房嬤嬤氣道:“你不是說她原是官家千金嗎?怎的半點規矩也不懂?她在你家裡愛怎樣怎樣,我懶的管。但是既然是在主子面前,就該老老實實的守規矩。她要是不懂,你就把她交給我,不出半月保準她規規矩矩的。”
房山知道,她這個養母以前在小田氏跟前專門調教小丫鬟的,教出來的丫鬟規矩確實十分嚴謹,但是挨的板子也不少。他自是不捨得讓自己心愛的小嬌娘去受那些磋磨,只嬉皮笑臉的說:“她才剛來,規矩以後慢慢教就是了。再說了,她雖是我買來的,到底不是這家裡的下人。”
這話一出,馮鶯只覺得心裡一涼,原來如此!
她不緊不慢的開口:“好了,嬤嬤。房山說的對,嬌嬌到底不是我家的人,便有什麼不對,回家後嬤嬤慢慢調教就是了。”
接著,她又對一直尷尬的端著托盤站在一側的白毫笑道:“既然人家看不起咱家的東西,那就算了。不過料子都裁好了,你就拿下去和碧蓮她們分了吧。”
白毫連忙笑著回道:“那奴婢就多謝娘子了,這香雲紗可是剛從閩地過來的,整個渝北統共也沒有多少。奴婢再沒想到能有這樣天大的福氣,可以得到這樣的料子。”
說完,眼軲轆一轉,又衝著嬌嬌行了一禮:“多謝姑娘瞧不上這樣的料子,倒讓咱們得了便宜。”
香雲紗的名頭嬌嬌是聽過的,只是一直沒見過實物。她又怎麼知道剛才那兩塊顏色暗沉的料子就是什麼香雲紗,心裡懊惱至極又覺得自己在揚州都沒見過那香雲紗。在這偏僻的邊關地界,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呢。這樣一想,她心裡才覺得好受一些,不屑的對白毫冷哼了一聲。
見她這般無禮,白毫不由的有些著惱。
馮鶯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嬌嬌,便對白毫道:“行了,你快去吧。”
屋子裡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房山見馮鶯一直沒有開口,而嬌嬌又一個勁的在暗地裡扯自己的袖子。想到江南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