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歲多的女孩正是天真可愛的年紀,又對著馮鶯咯咯直笑,馮鶯心裡也歡喜,連忙說:“看來大姐兒和我有緣呢,來,姑姑抱抱怎麼樣?”說完試探著張開雙手。
大姐兒也不認生,伸著小胳膊蹬著小短腿就撲到了馮鶯的懷裡。馮鶯前世沒少幫姐妹們帶小孩,因此極有經驗,不一會就把大姐兒逗的咯咯大笑。
一旁的袁氏見了,心裡也納罕,自己這個女兒的脾氣她是知道的,除了奶媽和自己,連她爹抱都不怎麼歡喜,自己那個弟妹更是看到就撇嘴,倒是跟這個十分陌生的馮妹妹玩的挺好。都說小孩子眼睛最亮,連女兒都喜歡,看來這個馮鶯妹子是個可以相交的。
馮鶯抱著大姐兒玩了一會,大姐兒相中馮鶯頭上的鑲紅寶簪子了,伸著手就要去夠。馮鶯側頭一笑說:“好孩子,不是姑姑小氣,這個一摘下來姑姑的髮髻就要散了,來,我給你拿個好玩的。”
一邊說一邊從荷包裡拿出一對粉紅色的髮帶,髮帶就是用常見的綢緞做的,只在兩端綴了用珍珠和碧璽珠子穿成的流蘇,色彩豔麗,果然成功的吸引住了大姐兒的注意,被她拿在手裡把玩起來。
袁氏見閨女把髮帶拿過來玩了兩下就要張嘴去咬,連忙把東西奪出來:“好孩子,這個可不能吃,咱們快些還給姑姑哈。”
大姐兒玩的正高興呢,見東西被拿走了,即使對方是親孃,她也絲毫不買賬,小嘴一撇就哭了起來。
馮鶯連忙再把東西給她塞回去:“大姐兒乖,不哭哈,快拿著。”
袁氏看那珠串裡最大的一顆珍珠有花生大小,不贊同的說:“她小孩子手裡又沒個輕重,萬一弄壞了怎麼辦?你快收起來。”
馮鶯笑道:“嫂子瞧瞧這顏色,像是我戴的?這本來就是給大姐兒的,剛才忙起來一時忘了。這珠子串的可結實了,應該是拽不壞。”
袁氏連忙推辭說:“她一個小孩子哪用的著戴這麼貴重的首飾?”
馮鶯笑著說:“瞧嫂子說的,不過是幾顆珠子罷了值什麼?嫂子不必覺得過意不去,我孃家兩個妹妹都有。”
袁氏這才謝道:“只此一次,下回可不許這樣破費了。”
馮鶯尤宏哲大姐兒玩了一會,然後看著她的兩個小小的朝天辮笑著問:“姑姑幫你把這個戴在頭上,打扮的美美的好不好?”
見大姐兒點頭,馮鶯便拿兩根髮帶靈巧的纏在她的小辮上,還打了一對漂亮的蝴蝶結。
這麼小的女孩子已經隱約知道愛美了,馮鶯給她紮好之後,她便偏著頭看向眾人,那有些傲嬌的小模樣無聲的在表達著:快來誇我啊快來誇我啊。
袁氏見了笑著拍手說:“我的姑娘這樣一裝扮,真是漂亮極了。”邊上已經有丫鬟捧了鏡子過來,袁氏把鏡子放到女兒眼前:“來,你自己瞧瞧好不好看?”
大姐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小手一會摸摸蝴蝶結一會摸摸五顏六色的珠串,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幾個人說的正歡的時候,突然郭氏也帶著兒子過來了。她一進到屋裡就笑著說:“打老遠就聽到你們這裡的說笑聲,這不是義哥兒聽見聲音非要過來瞧瞧。”
馮鶯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門口的屏風和厚重的毛氈門簾,低頭沒有說話。
只袁氏把侄子招到自己身邊,讓他和自己的女兒在一處玩。
郭氏一坐定就跟嫂子說起了什麼送禮的事,好像是她孃家侄子的週歲禮。這是程家的家事,馮鶯本不好聽,她想走吧,又覺得郭氏一來她就走倒顯得有些故意,因此耐著性子坐在那裡看兩個小孩子玩鬧。
許是小孩子天性,大姐兒總是文靜的坐在那裡,便是偶爾淘氣也很有限。倒是郭氏的義哥兒自打進來後就沒有安靜過,不是摸摸這個就是碰碰那個,在炕上從這邊爬到那邊再爬回來,總之是一時不得閒。
馮鶯在那看著正有趣呢,就聽郭氏突然跟她說起話來:“馮妹妹跟嫂子關係倒好,每次來家裡總要跟嫂子單獨說說悄悄話。到底是嫂子會做人,不像我嘴巴又笨說話又不管事,怪不得不招人待見。”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馮鶯聽了異常無語:明明是你不待見我吧,你當我是傻子,看不出你眼裡明晃晃的輕視還是咋的……
不過她再勢力也是程家的少奶奶,馮鶯既然受人庇護便不能讓人挑理,只得笑著回道:“二奶奶說笑了,不過是瞧著老太太歇午覺了,我才過來打攪大奶奶。原來準備要走的,見您來了,這不就不捨得走了?”
錢氏聽她說的好聽,便也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