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看剩下的這幾支都是大紅的,最適合新娘子戴。還有,誰家用這麼好的盒子裝幾朵紗花啊?這位馮娘子可真有心。”
聽了二妹的話,大妞這才回過神來,心裡對馮鶯更加感激不盡。
馮鶯也不過是順手為之,也不會想到一時的善念會給她帶來福報,給她免了一場災禍。
這點小事馮鶯也沒放在心上,她正在家裡規整房山帶回來的東西呢。要說大田氏對馮鶯還真是沒的說,讓房山帶回來的東西里吃穿用的樣樣都有。吃食一類已經收到地窖裡儲存好了,一些布料、擺件也都記賬入了庫房。除了這盒宮花,還有一支累絲金鳳掛珠釵,做工精緻華美。
要說馮鶯前世也是做手工飾物的,自認為手藝還不錯。剛來渝北那會,還想著自己開家首飾鋪子專賣自己做的小飾品。結果逛了幾家首飾鋪子之後她就把這心思深深的藏了起來,這裡的工匠手藝可比自己強太多了,隨便一個銀匠都能打出極精緻複雜的首飾來。自己那點子微末手藝還是不要在魯班門前耍弄了。
不過有了房山帶回來的那些銀子和東西,起碼已經把今年的花費給掙回來了,馮鶯心裡便不像之前那樣著急掙錢了。
等把東西都規整好,轉眼也到了臘月底,在房嬤嬤的催促下,馮鶯不得不打迭起精神去給馮家那幾位老人送年禮,沒想到這一去竟然送出麻煩來了。
正文 第七十章錢氏
馮家要送禮的也只有三家,除了兩位祖母輩的老人,就只有馮家族長需要馮鶯去應酬一下了。
兩位老人家那裡還好說,都是六七十歲的高齡了,有人上趕著送禮自然是隻有高興的。也沒有一味的只佔便宜,回了些自家田地裡出產的米糧等物,好歹算是有來有往。
倒是在族長家裡遇到了一點波折,馮家族長太太錢氏今年三十出頭,一副精明能幹的樣子,說的話真比唱的還要好聽。然而馮鶯對她卻由衷的親近不起來,總覺得她眼睛裡算計太過。
這不剛說了兩句,錢氏就說起話來了:“姑奶奶肯來看我們也是我們的榮幸,只是咱們家如今是越發的破落了,就是自家人也未必瞧的起自家。聽說上個月程氏族長家的孫輩都得了姑太太送的金鎖,到了我們家的孩子這……瞧我,說這些幹什麼,真是沒有意思!”馮鶯給她一雙兒女的見面禮都是一對銀錁子,原本錢氏覺得還算不薄,後來聽說程家小輩得的都是金鎖,心裡便覺得羞惱萬分,認為馮鶯是看不起她們。
她原以為自己這樣說了,怎麼也會鬧對方一個紅臉,沒想到馮鶯臉色不變的回道:“原來是這樣,且不說親疏有別,就是論輩分,程家那幾個算是小輩,令子令嬡跟我卻只是平輩。這之間的差別便是我不說,您做了這麼些年的族長太太,想來也是一清二楚的。”
幾句話便把錢氏擠兌的面色漲紫,然而這個錢氏也不是一般人哪,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她鐵青的臉上便換了笑模樣:“你這孩子真是的,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不值得你當真。”
馮鶯彎彎嘴角:“我自小離開這裡,太太許是不大知道我的脾氣,我性子一向直爽,最不擅長耍那些彎彎繞繞的心眼。以後太太有話還是直說的好,萬一繞來繞去的讓我會錯了意,可就不美了。”
錢氏捂嘴笑道:“你這性子還真是直接,不過我喜歡。正巧,這裡有一件好事要跟你說呢,你這樣大好年華,總不好總這麼一個人過。恰好,我有個孃家侄子,今年不到三十歲,模樣還算周正,前頭的媳婦兒今年初剛沒了,留下兩個男孩兒,俱都十歲上下。你嫁過去一來沒有傳宗接代的壓力二來不用管家理事,著實輕鬆的緊……”
話沒說完便被馮鶯給攔住了:“這樣好的人家,我一個再嫁的可是高攀不起。太太的侄兒那麼好,您何不把令嬡嫁過去,來個親上加親呢!”
“你!”錢氏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笑話,別說她那個侄子不成東西,就算是出類拔萃她女兒也不能去給別人的孩子當後孃!“你一個和離的女人,有人肯要就該燒香了,還想著攀高枝不成?”
馮鶯起身冷冷的回道:“我攀不攀高枝的就不勞您惦記了,橫豎又不花你的銀子,您老人家還是少操點心吧。”說完,便帶著碧蓮幾個轉身走了。
錢氏做了好些年的族長太太,在族裡一向被奉承慣了,今天被馮鶯不留情面的懟了一回,絲毫不覺得自己手伸的太長,反而埋怨馮鶯不給她面子,算計著要給馮鶯弄個難堪。
晚上等馮族長回來,錢氏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馮鶯的壞話。原指望讓丈夫幫著自己治治那個馮鶯,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