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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第36病樹前頭萬木春

新的朝代就這樣來臨了; 眾臣再不情願也沒有辦法,還必須賠著笑臉; 去與那些表面上打著“清君側”的敵國將領們虛與委蛇。

“咦?剛剛跑過去的女子有點像九皇女?”一個大臣揉了揉眼睛對旁側的人嘀咕道。

“你看錯了吧,除了十皇女……哦瞧我這破嘴; 現在該改口叫小女皇了。除了她; 前朝其他皇女都死在前往封地的路上了……九皇女聽說更是屍骨無存啊。”

“那大概是我眼花了吧。”大臣不疑有他; 卻不知道剛剛一閃而過的人其實真的是九皇女。

李袖春直奔鳳君以前的寢宮,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 她總感覺鳳君今夜說的話暗藏玄機。

總算到了; 李袖春平穩了一下呼吸,徐徐走近。與觥籌交錯的大殿相比,這裡安靜的讓人有些壓抑。一路上沒有任何侍從; 處處顯露出不同尋常的氣息。李袖春在紙窗底下停住腳步,紮了一個孔洞往裡看。

她要確定鳳君是安全的; 才能放心離開。

她看到他背對著窗戶似乎在翻找些什麼,神情一鬆,大概自己是真的想多了?誰知變故就在這一轉眼的功夫; 他居然找出一把蹭亮的匕首; 毫不猶豫就衝著自己的脖子而去。

李袖春哪還站得住?強硬推開窗戶跳了進去; 還毛手毛腳磕到了桌沿,但她顧不得呼痛,疾步衝過去劈手搶過那把匕首。

*

花顧白避開外面的喧譁聲,坐在窗前靜靜想著他這二十三年。他一出生爹親就死了,有算命先生說自己命盤過硬剋死了爹親。因為這個關係,孃親對他也是並不疼寵。

但他生得越來越美,名氣漸漸地在眾人口耳相傳中傳了出去,也因此容貌過人的他經常被外人覬覦。在他十三那一年,一向冷淡的孃親忽然找了個藉口,把他關在了家裡,他原以為是孃親厭煩了應付上門娶親之人,卻沒曾想過……她居然要把自己當成玩物。

而他在受盡折磨後趁著孃親不注意,偷跑了,也正是這一次尋死,遇到了對他人生改變極大的第二個女人——九皇女。

從沒感受過溫暖的他,輕而易舉被吸引,沉淪,最終不可自拔。

或許那些大臣和百姓說的對,他本就該死,只是之前說什麼也不想功虧一簣,而如今前朝也不在了……九皇女也不在了……他在這個塵世間也沒有什麼能做的了,是該像姚貴君那樣陪心愛之人死去了。

更何況,就算他不死,不遠的將來……波斯國女將軍恐怕也不會留他一命。比起一個嬰兒,他這樣的人太難控制。女將軍熟讀兵法,一定知道養虎遺患,乃為大忌。

下定決心後,他再無猶豫,決定自行了斷。可沒想閉眼後,並沒有想象中疼痛的感覺,明明是聽到鈍器刺入肉中的聲音。緊接著,有什麼溫熱的液體落在了他的臉上,他只好再睜開了眼。

“九……皇女……”她來接自己了?不……不是,是李袖春……同一個軀體另一個靈魂的女子。

她手緊緊握著匕首,表情像是很痛,呲牙咧嘴的很是滑稽。被她灼熱的視線所束縛,一時花顧白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感覺到自己頰邊的血珠滾落,不自覺抬手去擦,但是越擦越多,他這才驚醒了過來。“你怎麼回來了,別妨礙我……”

本以為這樣她就會鬆開手,破口大罵自己,沒想到她卻一言不發地蹲在了自己面前。伸出另一隻沒有血跡的手,語氣輕柔地像是在安撫警惕的小動物一樣。她道:“不管你方才到底有什麼打算,我只想問問如今的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走?她傻了麼……花顧白囈語:“鬆手……不鬆手我就硬扯了,到時候你的手就廢了……”

李袖春並不懼怕,反而一鼓作氣摁住眼前之人偏過去的頭,把他拉入懷中。倒吸一口氣,笑道:“這麼狠毒?你難道只會報九皇女的救命之恩,卻不會回報我的嗎?”

“你……怎麼知道!”悶在她懷中,花顧白掙了掙,驚訝。他應該沒有說過九皇女救自己的事,這事天下間除了九皇女和自己……並無他人知道才對。

李袖春暗道,因為你喝醉哭著的時候說了。不過這話現在顯然不適合說,她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撫了撫他的髮絲,感受到手下之人的震動,一笑,“她救你一命的恩情我替你還,而我的恩情你要還我一輩子。”

這人怎麼這麼厚臉皮!花顧白從沒聽過哪個女子在受傷的情況下,還要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