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點,跟走在後面的祁雲跟周國安慢慢聚到了一團。
張紅軍雖然做了這麼個決定,可又偏偏十分矛盾的覺得那三個人肯定在心裡嘀咕他的壞話,紅著耳朵扛著布袋,張紅軍加快步伐,沒一會兒就甩開了後面那三人。
可甩開了人,張紅軍又糾結那三個人會不會看見他不在了,所以光明正大的開始說他,腳步頓時就停了下來。
張紅軍走走停停的,祁雲三人腳步沒有停頓,倒是沒一會兒相隔的距離就十來步遠了。
張紅軍偷偷瞄了後面三人一眼,覺得這個距離正好,於是刻意保持這個距離,一路心不在焉的回了住處。
“嘁,老祁,你說那張紅軍是不是有病啊,一路上豎著耳朵到底想要聽啥?”
周國安看著前面隱隱約約能看見的人影,伸著脖子湊到祁雲耳朵邊嘀咕。
祁雲單手插在褲兜裡把糧袋扛在肩膀上笑著回頭瞅了周國安一眼,“想聽的就是你現在說的這些話。”
張紅軍這樣的人,無論哪個時代都多得很,不足為奇。
周國安腦子裡轉悠了一圈,才明白原來張紅軍想聽的就是他們有沒有說對方的壞話,頓時鬱悶的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
到了家,廚房裡有之前打掃屋子的人準備上的一點柴火,吳麗趕緊去點火燒水,好讓大家能洗個澡。
這都夏天了,坐了幾天的火車,哪怕沒有跟祁雲周安國說好搭夥的事,吳麗自己也是要燒水洗澡的。
房子是泥牆草頂,裡面的擺設也簡單到了極致,就一張床,別的什麼也沒有。
床是蜀地這邊慣用的木架床,上面有可以掛蚊帳的架子,剛好原主母親聽說四川多蚊蟲,託關係從別處尋來了一攏半舊的紗網蚊帳。
祁雲從包裡翻出來,踩著床沿摸索著把蚊帳給掛上了。
現在還沒有蚊子,可掛上能擋擋房頂上掉下來的泥土草屑之類的也不錯啊。
以前看雜記,看見蜀地茅草房頂上會長蟲子,祁雲也怕睡覺的時候半夜突然掉只蟲子到臉上甚至嘴裡。
木架床下面沒有床板,就是幾根嵌入的橫木,上面搭兩張粗竹篾編的長方形篾板,篾板中間為了不浪費竹篾,每一根粗竹篾之間都隔了一指長的寬度。
鋪上兩張,哪怕是個兩百多斤的胖子上去跳,竹篾韌性好,頂多彎幾下,並不會斷。
篾板上再鋪上曬好的稻草,稻草上面鋪一張細篾編織的竹蓆,軟軟的,比北方的炕或者板床都要柔軟舒服,只不過那稻草得每年都換,不然睡久了就要睡成一餅子稻草餅。
祁雲趁著洗澡水還沒燒好,從包裹裡翻出塊專門用來擦灰塵的布頭,去水缸邊舀水打溼了,回房細細的將竹蓆擦拭了幾遍。
這些都是原主母親給準備的,這年頭,布難得,哪怕是破舊衣服撕了擦拭東西也不容易,畢竟這種布料還能補補衣服破洞什麼的。
雖然條件就這樣,祁雲還是希望能住得乾淨些。
想想穿越前洗手之後擦手的毛巾都要全新且消毒過的,再看看現在這泥土牆壁茅草屋頂,祁雲搖搖頭,忍不住自己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祁雲:這裡條件真差,除了風景好空氣好。
周國安:這裡真有意思,肚子餓了還能上山找吃的,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只能抱著肚子忍了。
張紅軍:貧窮又落後的農村需要我們知識青年去建設去改造!
吳麗:。。。找一個或幾個靠山儘量減輕負擔,寫信給家裡趕緊找關係把自己弄回去。
PS:男主是啥性格,我也說不清,很普通吧,就是個高智商骨子裡叛逆外表溫柔的普通年輕小夥子【摳鼻
第5章 落腳
穿越前的祁雲也算是一個富二代了,跟別的富二代相比,祁雲從小就十分不合群,等長大了,別人或是爭權奪利或是揮霍金錢,偏偏祁雲就直接一分錢不帶的就離家出走兩年多。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直到第三年回來,上了半年高中知識就直接參加高考,然後正兒八經沒有走任何後門的考進了一所自己還算喜歡的大學。
這一度讓祁雲的大哥緊張的加強了防備,因為他發現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似乎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無能愚蠢。
然而之後的祁雲就再也沒有任何驚人舉動了,只是按部就班的讀完大學之後從祖父手上接了點自己該得的股份,就蹲到高中學校裡教書育人去了。
這樣的富家子弟,算是別具一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