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對方之前還因為考慮到祁雲是華國人所以想要努力把自己往“內斂謙遜”上靠攏呢,倒是難為了對方。
“沒想到你居然精通烏蘭語,實在是很叫人驚喜。我叫瓦西里·摩薩德,你可以叫我瓦西里。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是烏蘭人的?”
“明天醫學獎的獲得者?瓦西里,你真厲害。至於你的問題,當然是你腔調裡烏蘭語的痕跡很重啊。”
瓦西里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當然,跟在場絕大多數得獎者差不多的是他的腦門兒髮際線也退得略微著急了一些。
看得出瓦西里是個性子是比較開朗平和的那種,要不然也不會因為對祁雲好奇而主動小聲過來搭訕了。
第二天要頒的獎不算太多,再加上專業比較冷門,所以觀禮臺這邊後排甚至還有空位,祁雲跟瓦西里交談倒是不至於打擾到別人。
“謝謝誇獎,我沒想到你們華國人居然也這麼直接嗎?”
瓦西里似乎對華國很感興趣,祁雲倒是不介意跟對方趁著空閒的時候交談。
“倒也不是,不管是哪個國家哪個人種,人的性格總是千萬種不同。”
“這倒也是。”
西瓦里很是贊同的點頭,倒是覺得之前自己對華國人的看法太過侷限片面了,為此瓦西里特意向祁雲道了歉,實在足夠有禮貌的。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第一眼就認為我是華國人,畢竟你們外國人好像都更容易把我們這樣的長相認作是小日人甚至小韓人。”
“正如你一聽名字就知道我一樣,我也看過這次的獲獎名單啊,東方國家只有一位來自華國的文學獎獲得者。”
瓦西里雖然是醫學獎獲得者,但是平時也有其他方面的愛好,而祁雲也熱衷於向對方請教醫學方面的知識,瓦西里也很給面子的推薦了一些不錯的書籍。
“你的愛好範疇實在是太廣闊了。”
“像我這樣哪一個領域都想要去看兩眼的人總歸都是入不了門檻的,我很佩服你們這樣用大多數精力去研究一個領域的人,很厲害。”
祁雲熱情卻又不誇張的那種發自內心的讚歎顯然讓人感覺很好,第三天西瓦里上臺領獎的時候,祁雲作為對方的朋友站在了他親友那一個圈子裡真心實意的為對方鼓掌。
文學獎是在第四天才頒發的,而那時候站在親友圈的除了跟祁雲一起過來已經跟瑞貴納外交處完成了親密接觸之後回來的長官以及年輕外交預備役,另外還多了瓦西里。
很難想象兩個不同國家的人居然能在短暫的聊天之後就能將默契的將彼此定義為自己的朋友,外交長官都心裡暗暗納罕了一下。
而之後再看見祁雲跟西瓦里擁抱告別時相處的模樣,長官心裡也有了譜,祁雲這人確實是在跟人相處上就好像擁有得天獨厚的天賦一般。
要是當初能夠吸收到他們部門裡,那他們外交部又能多一員猛將了。
可惜如今上面領導對祁雲的定位已經有了明確的方向,而祁雲本人也在簡單的言語交鋒中表露了自己的意願。
祁雲將會作為他們華國文學圈的一柄帶著鋒銳筆鋒的毛筆,一點點破開各國對華國的生疏防備,以文字帶動華國在國際人心目中的印象,而後民心影響政治上層。
雖然起不到什麼決定性作用,但是至少有了一個缺口,讓他們在外交上能夠有可作為的“線頭”。
捋著線頭彼此接觸,總好過黑暗中陌生的花費更多時間彼此觀察摸索更好。
頒獎之後是有一個簡單採訪的,這個採訪是在祁雲他們下榻的外賓酒店客房進行的。為了有爆點,提問者也會在得到祁雲他們這方同意的前提下詢問一些略微敏感的話題。
作為這屆甚至有史以來諾貝獎最年輕的獲得者,祁雲還是比較受重視的,雖然文學獎這個獎項比起其他獎項是要更那啥了一些。
“那麼祁先生,我想在採訪的最後單純的作為《時空穿梭者》的讀者詢問您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以嗎?”
這個問題倒是湊了巧了,祁雲自然是爽快的點頭。
“請問您沉寂兩年之後發表的作品更偏向於學術類,那麼您以後是否就要專注於學術方面的文學創作?”
祁雲心裡明白哪怕這個問題的回答不會在諾貝報刊上發表,但至少也會在別的刊報上透露出去,這樣也不錯,免費打廣告,“事實上我這兩年的沉寂並不是為了研究這些學術性文學的,我在這兩年裡進行了十多種不同語言的學習,目前一些小語種因為學習資料的缺失還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