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貴納參加瑞貴納文學院諾貝爾文學獎頒佈典禮。
此番訊息一傳入華國,便是最權威的人民日報以及每天七點新聞聯播都花了不少篇幅進行宣揚讚美,一直沉寂的《國風》這會兒也起到領頭大哥的作用。
在日刊中迅速登載祝賀,而與此同時登載的還有華國文學大師們對於那些宣揚“雲深才盡”的言論的反駁評價,從時間上就能看出來,最早第一條甚至是去年那種言論剛出來不到一個月。
《國風》那時候就已經有收集這些文壇前輩大師的評價,期間任由那些心術不正擾亂文壇風氣的人蹦躂,此時伴隨著諾貝文學獎的訊息同時發出來,可謂是給悶不吭聲就給那些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文壇如何波動,祁雲卻沒多大感想,收到邀請函祁雲還有點不大相信,總覺得是有誰看不過眼所以在哄他高興。
畢竟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卻心裡門兒清,那幾本書事實上都是祁云為下一本小說準備過程中產生的“副產品”。
或許別人會覺得寫一本觀賞消遣的小說何必那麼認真的去研究,可祁雲卻不管什麼“一般情況”,既然他自己決定要去寫了,想去寫那麼一個主題的書,那麼自然要做到最好。
不說完美,但是至少不能自己都搞得一知半解就要去跟讀者胡亂吹噓。
十一月裡,江畫眉冒著小雪從分店客棧那邊檢視完賬本從外面回來,祁雲那會兒正跟平安如意三個人團團坐的圍著堂屋那張桌子寫東西。
祁雲寫的是稿子,平安寫的是寒假作業,如意麼,則是拿著畫本胡亂塗色,屋裡氣氛還挺好的。
平安今年已經五歲了,如意兩歲多,依舊跟在爸爸身邊一起去學校上課,偶爾他有別的事不能帶如意一起過去忙,祁雲就把如意送到琴瑟行去。
老何性子彆扭,可偏偏跟如意處得很好,如意也很喜歡這個能教他玩大琴的爺爺。
雖然沒有了小舅舅在學校撐腰,可平安自己卻已經在學校結交了許多朋友跟老師,所以平安一力承擔的在學校給弟弟撐腰當靠山的任務,每日裡牽著弟弟上下學也很是穩妥,從來不會在半路被棉花糖爆米花的小攤吸引著忘了弟弟。
今年七月江河參加高考之後順利的進了平大,跟廣懋成了校友,兩人倒是關係越發親密,江河的補習班也靠廣遠那邊通了門路在衙門那邊註冊成功,已經在江畫眉當初多購置的一處商鋪二樓裝修一番掛牌正式作為一個補習機構營業了。
當初在補習班兼職的大學生裡大多數倒是已經包分配離開了,可也有人覺得補習班工資更高值得冒險留下來繼續發展。
江河也不為難,總之要找願意來兼職一週給學生上幾堂課的大學生還是不少的,也不缺那幾個人。
“你們是後天出發嗎?都下雪了,會不會影響航班?”
江畫眉剛從外面回來,說著話吐出來的氣都是白霧,一邊脫著手套跟圍巾,江畫眉一邊擔憂這天氣。
祁雲原本是想要讓江畫眉陪他一起去瑞貴納領獎的,不過因為陪同的還有其他重要人物,江畫眉考慮之後還是拒絕了,就怕自己跟著去會給祁雲造成不好的影響。
瑞貴納作為西方國家中第一個與華國建交的國家,華國跟對方的外交關係一直都是比較友好的,祁雲也琢磨過來了,或許這回他能夠得到這個獎也跟他身為華國人的身份有關。
幾十年後倒是有傳言說華國其實有幾位文學家在獲得提名契機時就自己拒絕過諾貝文學獎的,其中真假無可考證,祁雲倒是沒有想要跟著“潮流”走的意思。
之前得到訊息,祁雲那會兒專注於寫稿,這本小說祁雲只是準備工作就進行了將近兩年,那會兒祁雲只當做是玩笑話,如今確定下來了才反應過來原來是真的。
若是華國人能夠得到一個獎項,提高國際人士對華國人的認知,為他以後華國文學作品對外輸出有更好的幫助,祁雲是不介意因此而獲獎的。
或許這也是祁雲跟真正的文學大家的區別,如果透過一個事能夠把利益最大化,那麼祁雲也會願意去接受。
至於會不會覺得獎項來得太過於勉強不符合自身能力,祁雲覺得自己心裡門兒清就行了,畢竟華國文學界比他更優秀的前輩其實並不少。
但是機會來了,該拿的好處還是不能丟的。
或許別人會覺得他丟了文人的風骨,甚至會覺得他骨子裡多了些算計的市儈,祁雲自己確定了選擇,誰也不能動搖,一些言語上的說法對他來說更是如同耳畔輕風,不仔細去感受都能從頭到尾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