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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的雪花一樣簌簌堆滿他們編輯部。

青年節之後祁雲沒有再參加什麼聚會; 趁著拜託老王幫忙找房源的空隙祁雲在琴瑟行專心調整琴絃部位的最後細節。

祁雲屬於他自己的第一架琴終於在五月中旬進行最後的調音之後宣告完成,這是祁雲入門作; 也是全然屬於他的作品,那種心情自然是不一樣的,跟抱第一個孩子是相差無幾的感覺。

“不錯; 音色清明不失圓潤。”

將近一年的學習,祁雲從老何那裡學到的很多技巧知識都是在這架琴上摸索著實踐的,有過失誤,也有靈光一閃的巧妙。

成品不能算極好; 卻因為本身所代表的意義而顯得足夠珍貴。

老何把琴放在香案下那個始終空著的琴架上,“供奉一個月之後你再帶回家吧。”

老何這輩子也就臨老了才有祁雲這個徒弟,是第一個也可能是最後一個,老何家的琴瑟行,以後將會交到他手上,祁雲做出來的第一架琴,自然要供奉一段時間用以告慰祖師,以示何家琴瑟行已經有了傳人。

這些事老何沒有跟祁雲說,祁雲只以為是琴瑟行裡的一些老規矩。

“明天開始,你可以學習一下其他樂器了。”

老何拿了本書給祁雲,裡面都是不同樂器的解析圖以及一些知識技巧,這些是需要祁雲自行學習的。

蹬著腳踏車回家的時候江畫眉正在堂屋的桌子邊寫一套語文跟數學的試卷,旁邊桌角上擺放了一個手錶,這是在掐著時間做卷子,這是祁雲模擬小學升初中的考試卷難度手寫的卷子。

“阿雲回來了?小河在做飯,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再過一個多月江河也是十四歲的人了,現在家裡人都忙不過來,做做飯這些事兒還是難不倒他的。

祁雲看了一眼江畫眉做的卷子,“還有多少時間?”

這是在問她剩下的考試時間。

“二十分鐘。”

祁雲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也不打擾她,先去房間裡換了件衣裳,回頭去廚房裡,看見平安坐在灶臺旁的小凳子上,手裡抱著火鉗再努力的夾地上散落的煤渣,江河正把麵糰削成一片片下鍋。

“姐夫回來啦?平安,去跟爸爸玩,舅舅馬上把面塊端過來了。”

晚上吃麵塊,這個方便,加上平安也喜歡吃。

下午江河放學之後先去了店裡拿現金看賬本,順便帶了些廚子弄出來的滷菜,一會兒配著面塊吃剛剛好。

飯館裡每天都有錢進賬,自然不可能真就讓錢積攢著就放在店裡不拿,每天江河過去的時候都會在那裡等到晚飯時間點過去之後,再留下一部分找零用的零錢之後把錢都帶走,至於每天都菜肉米麵這些食材採買錢,是三天結一次。

一天帶走的也就一百多左右,對於現在的江河來說也不是什麼鉅款,揣褲兜裡擠公車回來也絲毫沒有心理壓力。

六月江河就要升初中了,考試壓力倒是不存在,平日裡家裡的家務幾乎都是他在做。

眼看著江畫眉的預產期就在這個月裡,如今又已經是中旬了,肚皮看著跟個大冬瓜似的,隨時都有可能發動。

祁雲現在每晚上睡前都要把小袋子整理一下,裡面是些生孩子之後會用到的小衣裳小鞋襪尿布奶瓶奶粉葡萄糖之類的,還有江畫眉的一套睡衣以及薄布帽,等到江畫眉要生的時候拎著袋子就能跑醫院。

“爸爸寫信來說媽媽這幾天應該就快到了,大姐那裡還沒出月子。”

原本凝開芳是準備好提前一個月過來平城的,畢竟祁雲跟江河都是男人,又都有自己的事,再加上還有個平安,怎麼也照顧不過來江畫眉一個產婦。

湊巧祁芬那邊比江畫眉肚子裡的這個大一個多月,之前凝開芳剛準備出發,票都買好了,結果祁芬說生就生了,祁芬是第一次生孩子,慌神得很,凝開芳也放心不下,所以就留下來陪了一段時間。

這會兒也有十來天了,祁芬的婆婆跟奶奶都在照顧她以及剛出生的小奶娃,凝開芳又交代了一些別人不好跟祁芬說的私房話這才重新買票整理東西踏上了北上平城的火車。

晚上吃了面塊又洗了澡,江畫眉身子重,偏偏這會兒五月中旬天氣已經熱起來了,祁雲拎了熱水陪著江畫眉一起進右側的廁所那邊,江畫眉在裡面洗澡的時候他就在外面喂蚊子。

“咱們院子裡還是要種兩叢夜來香,這蚊子真叫人煩。”

祁雲單手揣著褲兜一手在半空揮了揮,房間裡嘩啦啦的水聲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