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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現在姐姐有了努力的方向,江河也減少了外出的時間,爭取更多時間留在家裡,能夠在姐夫不在家的時候自己給姐姐講解一些知識點。

江畫眉拿到了書,自己先慢慢的看小學的教材,這些都是簡單的,但是有些基礎還是在小學裡打下的,所以祁雲也沒有忽略小學教材。

江畫眉自學的時候平安跟在一旁好奇的跟著一起看,江畫眉也會在平安有興趣的時候給他隨便說一說,或是讀讀課文,等平安沒興趣了她又自己去看。

剛開始這段學習江畫眉自己完成的十分輕鬆,祁雲也能在這會兒忙其他的事。

原本祁雲準備託老王幫忙看看東站那邊還有哪些房源,沒想到房子還沒來得及看,這邊就收到了邀請函。

五月初,五四青年節,祁雲受邀參加青年日報舉辦的文化交流會,原本祁雲是不打算去的,畢竟他跟青年日報那邊並沒有什麼交際。

倒是張副編來找了祁雲,表示到時候他跟祁雲一起去。

自去年青年日報正式復刊,眾多文化刊報陸續冒出來,到今年,似乎五月四號也被當做是一種文化重生的日子,跟去年老何帶他去參加的聚會相比,這個算是年輕一代文學工作者的聚會。

祁雲隨大流,穿了一身簡單的西裝,這會兒的西裝受英國影響比較大,還是倒梯形西裝,身側或背後有開衩,腰部有收線。

祁雲身材勻稱肩寬腰細大長腿,頭髮是不長也不短的清爽碎髮,也不像其他人那樣中分或者三七分,只是隨便的散著自然垂落,再戴上淺銀色手錶蹬一雙黑皮鞋,走在張副編身側跟個明星似的。

這會兒電視機陸陸續續進了千萬家庭,馬卡虹口那邊的明星也把時髦的風潮吹到了內陸,街頭的一些兼賣磁帶的書店裡總能聽見拖著調子軟著嗓子唱腔甜蜜慵懶的歌聲。

“先生長得,即便是穿一身洋人西服也讓人不由想起君子如玉玉樹臨風。”

張副編嘆了口氣,視線落在祁雲腰腹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自己肚皮。

現在工作量大了,坐辦公室的時間多了,肚子上不知不覺就多了一圈軟乎乎的肉。

祁雲笑了笑,單手隨意的揣進褲兜裡張望了一下,舉辦聚會的地方是一處湖泊公園,草地上擺放著鋪了潔白桌布的長條桌,桌子上擺了酒水糕點,弄的是西式聚會,祁雲覺得可能是經費上跟不上。

張副編帶著祁雲進了會場,裡面的人三三兩兩端著酒水碰頭說話,張副編跟主辦方客套了一番,還沒等張副編介紹祁雲,主辦方負責人就伸出雙手跟祁雲握了手,“這位就是雲深先生吧?久仰大名,今天您能來真是蓬蓽生輝。去年您在玉雅苑跟範大師鬥畫的事兒咱們可都是聽了一個冬的,春天裡原本是想請您一起參加植樹節活動的,可惜您那邊行程撞上了。”

三月裡華國今年恢復了植樹節,祁雲那時候正帶著平安一起參加學校組織的“種下樹苗,迎接希望”的集體活動。

過完春節祁雲回平城之後,各方大大小小什麼協會什麼私人文會詩會甚至古典音樂交流會,邀請函像是雪花一樣飄來,不管是因為祁雲當初鬥畫還是何老唯一徒弟的身份,祁雲都沒有去參加,依舊忙著過自己的小日子。

這回算是祁雲第一次接受邀請參加這種型別的聚會,青年刊報負責人這麼激動,倒是也能理解。

“陳總編客氣了,青年日報是咱們青年知識分子的深刻記憶,如今能越來越好,就像是看見了青年文學的希望,今天有幸來參加這場一週年聚會,也是祁某榮幸。”

祁雲笑著寒暄,既不受寵若驚也不高傲怠慢,陳總編高興得臉上的笑都落不下來。

如今華國年輕一代中,毫無疑問,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是個中翹楚,在其他人都還被文革陰雲籠罩著輕易不敢動筆的時候,這個人以一種輕鬆自由的姿態活躍在文壇。

陳主編也曾經是《國風》的讀者,自然對祁雲剛開始的文風十分了解。

並且因為曾經接觸過這方面的工作,陳主編跟《國風》編輯部的領導一樣,看見了祁雲對政治風向的研究與規避,那種巧妙的心思是一般文人想不出的,或者想出了也有人會因為自持身份而不屑於去使用。

陳主編曾經都跟朋友在私底下談論到“歸自雲深處”這個人,說他是政客,但是他卻能寫出文采斐然的文章,說他是文人,他卻又同時具備高超的政治觸覺。

而且這個人思想跟尋常知識分子還略有些不同,因為他能圓滑得高尚,即便他對當前政治做了妥協,卻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