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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像普通師傅那樣慢慢的教,一開始老何就直接拿了琴的解析圖給祁雲,讓他自己看,看完了再把圖給收好,讓祁雲慢慢的跟他說琴是由哪些部位組成的,每個部位又起到什麼作用。

這還只是初步的,祁雲記憶力好,心思也細膩,看兩遍便是那些小細節也都記住了,老何也不點頭也不搖頭,繼續問,假設某某位置凹進零點幾分,會出現什麼情況,弦座凹槽拓開零點幾分,又可能會出何種狀況。

這些就比較難了,因為祁雲沒有實際操作的經驗,沒有資料可以擷取以作對比,所以當時祁雲老實的搖頭表示不知道。

祁雲說不知道,老何卻是難得露了笑,然後開始正式教祁雲做琴。

為什麼第一件樂器是教的琴,這個老何也隨口談過,琴之所以被稱之為古樂器中的君子,除了大家都知道的那些文學意義上的說法,對於老何他們這樣製作樂器的人來說,還因為古琴發音輕緩低沉。

說是彈給別人聽,以此來娛樂他人,還不如說是彈給自己聽,讓自己愉悅。

老何家祭拜的是伯牙子期,寓意就在於此,他們想要告訴後人的是,不要心裡惦記著去附和他人的需求來製作手裡的樂器。

所以何家的琴,是最受推崇的,因為製作的匠人在打磨鑿刻時,那種玄妙的心境,賦予了這架琴一種飄渺的感情,於是琴也就脫離了死物的範疇,彈奏出來的音樂也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就跟廚師說帶著愛去做菜能賦予菜餚更多的美味是差不多的道理,或許對於小飯館裡的廚子來說這種說法很是好笑,可對於那些已經在技藝上登上一定高度的出廚師來說,這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玄幻心情,是真的能夠影響一道菜餚在他們心目中的評分。

何家樂器師,以前都是以打磨出一架屬於自己的琴來評判這人是否真的入了門,若是不過關的,技藝上適合的,那就留下來學習其他的樂器製作。

祁雲現在就是在製作自己的那架琴,對於這些傳承深遠的技藝,祁雲嚮往不已。

雖然也關心祁雲手上的傷勢,可祁雲能有這份心,老何還是十分欣慰的,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活兒,就坐在祁雲身邊,偶爾一聲不吭的看著祁雲細細打磨,偶爾也會說一說曾經的何家,倒是叫祁雲很是漲了些知識。

江畫眉在家裡帶著平安養胎,過了第一個月之後,家裡一些輕巧的家務活兒江畫眉也重新撿起來了,祁雲在琴瑟行以及學校兩邊跑。

偶爾靈感來了也會寫點文章,同樣的,祁雲這段時間的散文就更多的是跟古琴有關,於是祁雲的讀者也就知道這位先生似乎是在進行古琴製作的學習了。

倒是沒人覺得這人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沒個定數,主要是祁雲文學造詣肉眼可見的有了進步,在歷史方面也是信手拈來,這樣的人只會讓人佩服羨慕的,只有那半灌水哐當響的人才會招人嗤笑。

建築系本來就是一個難度比較大的專業,大一下學期開始課程就安排得比較緊湊了,好在祁雲學習能力不錯,幾頭奔波還能依舊按照原計劃對歷史進行學習,另外還不影響照顧家裡。

飯館那邊現在主要就是江河在照料了,江畫眉這個掌勺的不能去,祁雲就直接招了個廚子,人是老王給介紹的,畢竟祁雲受傷江畫眉懷孕,怎麼說老王也要上門看看。

一聽說有這麼個問題,都沒用祁雲開口老王就主動表示能幫忙。

他找來的廚子也是本分人,原本是在一家廠子裡做大廚的,結果被關係戶給擠了出來。

這會兒其實工廠裡的飯碗就已經沒有以前那麼鐵了,首先遭殃的就是這些職務有油水本身又沒有什麼關係的人,老王保證了這人的人品,祁雲又自己看了人,覺得不錯,這就直接讓人去飯館走馬上任。

送菜送肉以及米麵這些江畫眉之前就已經有了固定送貨的合作物件,李大紅婆媳都是信得過的人,不至於在賬面上做假,江河只要負責每天去飯館裡把賬本對一對,大致確定沒問題就可以了,也不影響他週末“開班授課”掙錢。

江河如今也是掙了有好幾十塊的人了,原本上交的時候江畫眉是不要的,家裡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要一個孩子的錢啊。

這麼一說江河還不樂意,覺得自己吃喝都在姐姐姐夫家本來就是不地道的,現在能掙錢了上交又咋了?

江畫眉沒奈何,只能收了,晚上跟祁雲嘀咕的時候祁雲讓她好好存起來,以後平安長大了無論是買固定資產還是做投資,好歹也有個原始資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