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跟自己就不是年輕人似的,那種隱隱約約被佔了便宜但細細一想又說不分明的感覺又來了。
玉封還是決定沉默就好了。
到了巷子口祁雲戴好手套圍巾下車,關好車門敲了敲前面車窗,玉封不明所以的把窗戶搖下來。
“今天你彈得挺好的,以後有機會想向你討教。”
祁雲現在學的是琴,既是入門也是主樑,之後其他樂器也都需要學會,除了製作還要會彈奏,至少彈奏水平需在中上水準。
玉封愣了一下,頷首應下了,想要說點什麼回敬對方的誇讚,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更好的言語。
不是祁雲沒有可以讓他誇的地方,事實上恰恰相反,正是因為轉念之間可誇的太多了,而且玉封覺得對方的水平已經不需要他的誇獎了。
能誇祁雲的人,怕是也就只有爺爺他們那一輩人了。
祁雲笑著揮了揮手道別轉身進了巷口,玉封隔著窗戶看著祁雲背影,心裡有什麼東西漸漸沉澱。
有的人就是如此,明明年齡跟自己相仿,可對方已經在雲淡風輕之間踏上了你只能抬頭仰望的臺階之上。
相信今天之後,平城裡舉辦的大大小小文會畫展都會向這個年輕人投來邀請函吧。
祁雲沒管外面如何,回了家掀開門簾站在門口抖落身上站著的雪花,下午回來的時候天上又飄飄揚揚的下起了小雪。
平安見爸爸回來了,從堂屋長木椅上跳下來,祁雲趕忙把外面的大衣脫了,蹲下身讓平安撞進自己懷裡,“怎麼,想爸爸了?”
平安扭捏的哼哼唧唧點了點頭。
這大雪天的小孩兒也不能隨便出去玩了,只能在家裡盼著爸爸媽媽陪著玩。要是在其他時候,平安能去的地方多了,見到祁雲可不會這麼黏糊。
江畫眉笑著放下手上的毛線針,站起身把祁雲脫下的大衣接了轉身掛到臥房門後的衣架上,又給祁雲拿了棉拖鞋,“小河出門找同學去了,平安一個人玩得正無聊呢,外面又下雪了?”
祁雲把手套取下來,雙手搓熱了,這才單手將平安抱了起來,笑著伸手把手上抱著的梅花遞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