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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能氣勢風格涇渭分明,一定要看起來宛如出自一個人之手。

這對兩人的技藝手法甚至思想揣摩換位感悟都有很嚴格的要求,算是一種“高手遊戲”。

範老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玉老還愣了愣,不明白範老頭今天是啥意思,難不成想拆老何跟他的臺?

其他閒聊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棋子或毛筆,端著茶缸子旁聽玉封跟老何交流的人也都放下了茶缸子,揹著手圍了上來。

這種文鬥,可是十分有趣的事兒,雖然範老有點兒欺負小後生,可這也算是另一種程度上的“指點”。

只要這小夥心智堅定不受負面影響,回頭定然能夠有所進步。

“老何,你啥時候得罪範老頭了?”

玉老納悶的拐著彎兒找到還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吸溜茶水的老何,玉封在一旁埋頭在虛空做撥按音弦的動作,似乎是在認真消化剛學到的技巧。

玉老知道自家這孫子是個音痴,平時還算正常,一旦拿上琵琶了那就不能當成個全乎人兒了。

老何不吭聲,玉老就使勁用翹起的二郎腿去踢老何的小腿。

老何被這一把年紀還賊精神的老友騷擾得沒辦法躲開,只能搖頭,“老範這是幫阿雲。”

“幫?為啥?難不成他想挖你牆角?”

這說法惹得老何沒好氣的扭頭瞪了一眼。

玉老一點沒覺得自己說法有誤,自顧自的認為自己這個猜想很有道理。

範老頭家裡又沒有需要老何幫忙做樂器的人,除了一個孫子,范家可沒有別往這個圈子發展的後代了,那孫子還是個學西洋畫的,跟他們八竿子打不著。

除了看中祁雲本人,還能是啥原因?

玉老跟老何自然不知道範老這是在給祁雲補償,畢竟田思思給祁雲惹來的麻煩,範老作為外公,平時也就算了,但是恰巧遇見了,自然還是該對祁雲幫扶一把算是致歉。

更何況對於祁雲,範老透過範洋還是瞭解過一些的,知道祁雲於國畫這一項上造詣也是不淺。一為指點,二也是用自己的名聲給祁雲造個勢,以後祁雲在這個圈子裡也算是有了個說頭。

比如說某某後生跟範大師聯手同畫,這一說出去,總比直接說某某後生是何老徒弟更讓人認知深刻。

這圈子雖然大家都說是淡泊名利只作為興趣愛好一樂,可身在其中,少不得有些讓人奈何不得的潛在規矩。

祁雲倒是多少有些明白範老的用意,這會兒眾人都圍過來了,他一個晚輩,自然不能不識抬舉的拒絕,只能臉上露出苦笑朝範老一鞠躬抬手做了個古人拜先生的禮,“範大師,您可一定要收攏一下氣勢,晚輩怕一會兒手滑連筆桿子都捏不穩。”

範老自然是笑著應了,“你也別謙虛了,你那本散文集上的畫,雖然印刷過之後有些失真,可看起來氣勢猶在。”

簡單一句話,就是很好的稱讚了,倒是讓圍攏過來只是為了看範老動手的人多了幾分估量來。

祁雲也不多說廢話,兩人聯手畫的是水墨畫,能用的只有兌水的比例掌控墨跡濃淡。

範老作為長輩,又是專業領域的大師,自然是第一個下筆的。

第一個下筆的人,能夠將整幅畫的格調定在一定高度,也讓下一筆的祁雲能夠有個感悟的參照物。

範老在宣紙中間幾筆勾勒,換筆兌墨濃淡暈染,眨眼間畫出一棵枯木。

圍觀的人點頭低聲說話,看來這是把主題限定了,就這棵枯木可以選擇的走向有秋冬蕭瑟圖,當然也能選擇春夏,但是因為水墨畫的特點,肯定是無法用黑白渲染出生機的枯木逢春等影象。

祁雲凝眸左右換著方向觀望一陣,勻稱修長的手指在瓷骨筆枕上挑選了一支比範老手中毛筆略大型號的筆,點濃墨細勾輪廓,洗墨以淺色暈染中間。

三兩筆勾畫,指尖凝轉微顫印葉,勾枝帶葉間一棵鬱鬱蔥蔥的大樹躍然紙面。

圍觀的人靜默瞬息,而後嗡嗡低聲議論越發剋制不住的傳開,便是範老也是一驚,抬眸看了祁雲一眼,放下手上的筆將宣紙調轉了一個方向。

頓時原本的枯木變成了水中倒影,而祁雲畫的茂盛樹木則成為了生長在岸上的本體。

這是要跟他鬥畫?

範老心頭一跳,而後血脈激盪,臉上也泛起一層紅光來,嘴角的笑再也不剋制的流露出來。

“好!妙!”

範老撫掌大笑一聲,戰意升起,凝眸看了片刻,抬手果斷挑選一支細小筆尖以淺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