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成員結構裡必不可少的存在。
靠國家一家獨大的經銷模式已經暴露弊端,經濟形式的改變已成必然。
“對了老祁,給云云再弄幾張證明單過去,別耽擱了孩子今年回家過年!”
拖地拖到臥房裡的凝開芳見自家男人坐在書桌前寫信,想都不用想就猜到是在給小兒子寫信。
這邊剛送走了杜山他們三個,自然是該寫信好好給孩子說說。
“也不知道云云是要帶誰回家過年,說是要回來三個人,之前我還嘀咕著是不是處了物件,可你看看他這回給弄來的三個大男人,我又琢磨著怕是當初跟他一起去插隊的小年輕,畢竟這處物件也不能一處就處兩個回來是吧?”
說著說著凝開芳鬆開拖把木柄站直身單手撐著腰嘆了口氣,“你說咱老大在軍校裡也了,那是母蚊子都見不到幾個,大妞也老大不小了,偏偏就沒有個中意的人,人家家裡都擔心孩子太早談物件被人佔了便宜,咱們家阿芬咋就一點動靜沒有?”
這段時間凝開芳漸漸的把注意力放到了三個孩子的婚事上,上一句還唸叨祁雲處物件,下一句又惦記到祁芬頭上了。
祁海茂笑了一聲,乖乖在信裡提行把凝開芳的話添了進去。
祁雲收到信知道杜山他們都安頓好了,心裡也著實鬆了口氣,畢竟這人是他送出去的,若是真出了什麼事,祁雲心裡也過不去。
等到祁雲這邊收到家裡來信的第二天,俞嬸子又給他取回來了幾封信,其中三封是杜山他們三個人給家裡寫來報平安的信。
另外有一封是祁豐從軍校那邊寄過來的,給祁雲說一說軍校那邊的基本情況,再把新的收信地址給祁雲。
最後一個沉甸甸的大信封是平城寄過來的,裡面除了老王關於工作上的事,也提到平城那邊今天風明天雨的,不安穩,隱約也是提點祁雲暫且穩住,還是先寫寫散文短篇。
這是怕祁雲等太久了以為風聲過了就寄稿子過去。
雖然老王也相信祁雲的政治敏感度,即便是寄了新稿子過來也應該跟前面兩分“鳥”“雲”差不多型別,可現在看那架勢還是看得讓人心驚,能避開還是避開為妙。
祁雲把杜山他們的信暫且放到一邊,等看完了祁豐跟老王的信,最後才起身半靠到自己屋裡祁雲自己做的竹製矮塌上悠閒的展開讀者們的來信。
經過一年多的寫作,祁雲陸陸續續也從一開始的幾封到現在的幾十封讀者來信了,老王原本是詢問過祁雲要不要直接把他自己的收信地址公佈出去,祁雲沒答應。
即便是現代和平社會都是人心難測,祁雲還不想自己的住址都被人輕易知曉了去。
有的信祁雲會回,可絕大多數只是單純問候傾述的那種,祁雲一般不大回了,只是在新文章的下面統一含糊的回應幾句,讓讀者們知道他們寄來的信祁雲有認真看過,也算是一種心理上的回饋。
鑑於這股風潮的席捲,祁雲即便是寫散文也不拘泥於現實,偶爾選一片葉子入題,有時文章圍繞展開的中心點又有可能只是一陣偶然在午後感受到的風。
祁雲文筆不華麗不累贅,帶著股生活中的優雅,最近祁雲的竹製藝術在涔透生活的同時也體現在了他的文章裡,便是那遙遠的與他並不相識的讀者也多少了解到這位雲深先生似乎鍾愛竹子,也擅長以竹子製作些趣物。
這次來信的讀者中還有一位跟祁雲交流起了竹笛的製作與吹奏基調。
這倒是讓祁雲來了點興致,翻身從矮塌上下來,將這封信展開鋪在桌板上又重頭到尾看了一回,心裡琢磨著一會兒去邱大爺那邊問問附近村裡有沒有適合的竹子。
這信上倒是列舉出了一些適合做笛跟簫的竹子,可祁雲也沒專門學過竹子種類,一時倒是記住了,卻又不知道所謂的白竹玉竹水竹紫竹到底是如何個模樣,也不知邱大爺知不知道。
不過之前祁雲找適合做摺扇的竹子時倒是用了一種生著層層水波般痕跡的竹子,那竹子肉厚且節少,削成片狀很合適。
做完之後祁雲再尋摸了三種調色的基本色調出了幾種簡單的顏色,用細毛筆就著竹片上天然形成的水波紋路勾畫不同的風景山河松柏梅花等,揮動間送來竹子特有的清香,倒是別具一股自然野趣。
也不知那種竹子學名叫什麼,是不是就是這位讀者信中所說的一種。
“祁娃子,村小那邊上樑木了,老村長讓我來看看喜聯準備好沒得!”
院子外有村裡的大叔喊話,祁雲連忙放下掏出來把玩的竹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