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來看看是應該的,這也是咱們鎮樹立的典範嘛。”
幾位領導坐著公社裡那輛拖拉機早上來的時候祁雲就直接在水庫那上面等著了,一路打著官腔邊走邊看邊說,旁邊跟著的李曉冬老村長也樂呵呵的偶爾附和兩句。
祁雲說話的技巧那真的是隻要他樂意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也不過是瞬息之間就能自由切換。
有祁雲在中間帶話頭,已經很努力的跟著祁雲學習了一個多月“語言藝術”的李曉冬表現得也算是可圈可點,至少很少見到的龔書記對李曉冬顯然印象不錯。
公社裡的書記都是上面委派的; 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忙別的事兒,算是一個公社跟上面聯絡的紐帶,基本上不容易找到人。
不過龔書記是個辦實事的人; 之前私底下就覺得知識分子一股腦被打倒下放是社會的倒退,可他身在那個位置也不好多說什麼。
等到祁雲突然橫插一槓提出要精神思想改造的時候; 龔書記回來之後見了祁雲; 這才拍板同意了,市裡也是龔書記跟著江局長一起去跑的。
對於水月村小學; 可以說龔書記有不一樣的心情,同張主任那出於對祁雲欣賞而贊同還是有一點區別的。
當然,這也不能說龔書記對祁雲不欣賞。事實上要不是祁雲自己明確表示不願意上官道; 龔書記都想把祁雲弄到公社裡。
祁雲家世清白,又有學歷,先在公社裡坐個小位置,慢慢由他帶出去走一走結交關係; 想要升上去還是比較容易的。
因為有了祁雲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跟領導們關係鐵,列隊歡迎的學生們看見領導們跟自家校長有說有笑的進了學校,頓時心裡也都鬆了口氣,等到表演的時候大家倒是都表現得不錯。
最先開始的當然是萬年不變的領導講話,這個領導那個領導的一通下來,整個典禮也就去了三分之一的時間。
祁雲覺得挺好的,至少不會顯得表演太單薄。
完了之後是升國旗儀式,擠擠挨挨圍觀在學校院子周圍的鄉親們這會兒也來了勁兒,跟身邊的人笑嘻嘻的指自家孩子是哪一排哪一個。
要是遇見那抬紅旗拉繩子的娃子是自家的,父母別提多得意自豪。
沒有音樂沒有鑼鼓,伴隨著國旗升起來的就是孩子們扯著嗓子唱的國歌。
說不上有多好聽,但是勝在整齊有節奏,還特別有氣勢。
沒辦法,祁老師可是跟他們說了,唱歌那邊早上一定要吃飽飯,放開嗓子的吼,要是表現得好了有獎勵。
祁老師向來大方,不說具體獎勵啥也足夠娃子們滿心期待了。升國旗,五年級畢業生代表講話,之後就是歌曲《送別》的表演。
孩子們從一年前學校正式開始招生就開放了竹笛課程,雖然每個星期只有一節課,可祁雲教得有趣,年紀小的孩子其實就智力上只要不出意外都是比較聰明的,只要他們有了興趣願意去學。
吹奏演唱的人都似模似樣的,雖然衣裳都是綴著補丁顏色也花花綠綠的,可勝在乾淨,而且每個孩子臉上那種欣欣向榮的朝氣,叫龔書記感觸頗多。
“水月村小學很好,祁校長帶走把孩子們教得很不錯,這些孩子無論現在如何,以後都將是咱們國家的希望啊。”
無論現在文化人有多落魄,可大家都知道,讀書可以明事理可以祛蠢鈍,再加上現在除了讀書端鐵飯碗就是回家種地兩種出路,便是種地的老農都曉得勒緊褲腰帶賣了口糧攢錢給孩子交學費。
這回畢業典禮辦得很成功,即將參加畢業考的二十多個五年級學生還被龔書記喊到面前來笑著說了好些話,也回答了學生們在大人來說堪稱幼稚的各種問題。
最後龔書記還代表公社給這二十多個學生髮了一個小字本一支鉛筆以作鼓勵。
“沒想到在家裡調皮搗蛋的狗子在學校還能吹笛子,看著真好看!”
“我們家三妹兒唱歌也好聽!”
鬼知道那一群娃娃哩誰吹笛子吹得好,唱歌又唱得好,反正圍觀了一場新奇的啥畢業禮的鄉親們個個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臉上帶笑走路帶風。
有那家裡孩子得了龔書記本子跟鉛筆的家長更是在家不像平時那樣瞎吵吵,就讓孩子好好準備考試,人家公社領導都鼓勵孩子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他們做父母的可不能落後。
更有別的村兒的人也來看了的,回去之後一傳十十傳百,等到七月初那二十多個孩子被祁雲領著到鎮小學參加為期一天考試的時候,鎮小學監考老師都嘀嘀咕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