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為著孩子們的前程,咱們也不能攔著孩子們不叫外放,可這心裡地,到底心裡記掛。”
沈老太太笑,“是啊,只得多添幾兩香油錢,請菩薩好生保佑他們,做好官,一輩子順順遂遂的。”
何老孃很是認同老親家這種說法。
沈氏江氏在後頭說起孩子們各自放外的情形,要怎麼收拾行禮,幾年一任,何時便可歸來。總之,孩子們還沒走,做父母的已開始掐著手指計算歸期了。
分離的日子來得很快,何沈兩家再加上重陽,五人都要外放。如今朝廷是抓了人立刻就得有官員補上,故而,就職文書辦得飛快,當然,你赴任的日子也得抓緊。
好在,家裡在謀外放時,就提早就開始收拾東西,聘請師爺,安排忠心的下人,隨著孩子們一同外任。何子衿也忙著準備給弟弟和表弟、表外甥路上用的東西。阿晏就急吼吼的家裡來了,滿面春風的跟他娘道,“娘,岳父答應把吳姐姐許配給我了。娘你趕緊去跟岳母商量我跟吳姐姐定親的事吧。”先時城裡戒嚴,雙胞胎也很緊張了幾天,如今家裡一切平安,他倆就重新開始往郊外跑了。
何子衿正看單子呢,道,“我跟你說,多往外祖家、舅祖父家去,你這又往吳家去了?”
阿晏道,“外祖母、舅祖父知道我在籌劃娶媳婦的事兒,都叫我抓緊哪。”
看小兒子一幅急的了不得的模樣,何子衿只得放下禮單,先說小兒子的事,“吳夫子真的答應了?不會是哄你吧?”
“怎麼是哄我,當著曹家的面兒,岳父親自說了,把吳姐姐許配於我。”阿晏口齒伶俐,接著就把事俐俐落落的說明白了,道,“娘你不曉得,吳嬸嬸的孃家曹家不是跟帝都曹家連了宗麼。這回帝都曹家夷三族,他家真是險之又險,好在沒牽連上他家。不然,真不知要怎麼著呢。就這樣,曹老爺的官兒也丟了,曹公子的功名也革了。他家就又往吳姐姐家去,說天說地的賠禮道歉,想重續姻緣,岳父不大樂意,正趕上我在呢,岳父就說,已是把吳姐姐許配於我了。娘你先去把這親事定下來,不然,岳家的面子不大好看,畢竟,岳父把這話兒都說出去了,咱家不能不接著呀。”
何子衿聽曹家這事兒,都覺著稀罕,有什麼臉再去吳家求姻緣呢?
何子衿早也相中了吳姑娘,見吳夫子都主動說了,阿晏又這樣的喜歡吳姑娘,何子衿笑道,“成,咱們這就過去。”立叫丸子備了四樣禮,一樣首飾一樣衣料一樣茶一樣酒。
何子衿便攜著小兒子往吳家去了,何子衿到時,曹家人還沒走。何子衿一來,曹家人原本不大好的面色就更難看了。只是,如今江家徹底翻了身,曹家則是丟官兒的丟官兒,丟功名的丟功名,兩家已不可同日而語。
吳太太見著何子衿,連忙出來相迎,面兒上很有幾分尷尬,笑道,“嫂子來了。”吳姑娘隨著母親一併出來,更是忍不住的羞窘。
何子衿笑道,“還叫什麼嫂子,該叫親家了。”
吳家其實有些不好意思,吳家這樣的人家,當真是人品正直,要是江家正倒黴的時候許下兒女親事,如今江家重興旺起來,倒也沒什麼,吳家只有替江家高興的。但,江家興旺之後,又是吳家主動提的親事,吳家心裡便有些過意不去。
何子衿並不在乎這個,當初阿念得罪了曹家剛來聞道堂時,其實,肯與阿念親近的人家,也就是徐吳兩家。倘吳家當真是勢利人,當初就不會親近失勢的江家。
於是,百忙之中,何子衿先與吳家交換了信物,給小兒子定下親事。待擇吉日,再行大定之禮。至於曹家如何,只聽說是回了家鄉,後來便不知其音訊了。
阿冽俊哥兒阿玄阿朱重陽外放之後,何子衿又給阿昀定下了徐家姑娘。此時,江家因阿念為四品通政,雙胞胎又是小秀才,倒有不少人家打聽雙胞胎親事,更有趣的是先時在大街上裝不認識阿晏的易翰林,竟重提兩家親事。把阿念氣得,“竟不知還有此落網之魚。”竟有人這般三番兩次的侮辱他兒子,這不就是侮辱他麼。阿念風頭正盛,家裡親近的都是翰林這一塊兒的,阿念走了走關係,把易翰林發配到了冷衙門去了。
至於這其間的朝中之事,以阿念在朝中地位,完全充當了一位看客。
今上因病於後宮修養,至於病癒的時間,或者是遙遙無期。
韋相辭去首輔之位後,兵部柳尚書升任首輔。
有趣的是,小唐大人當朝寫了封奏章,那奏章倒不是用來參人的,而是用來贊人的,讚美的人還不是別人,正是小唐大人的師傅,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