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可以在某些物體上畫一個小小的圖畫,即簡單又好認,怎麼樣?”
林子欣一聽眼前一亮,手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小小月牙,問道:“這個好嗎?到時候隨手一畫,不新增任何靈力,短時間內應該毀不掉。”
月璃點頭:“好,還可以再加一點。”他又在月牙下邊加了一個變形了的“Z”如一絲雲彩遮住了月牙,為它穿上一件紗衣。
“嗯,加了‘Z’的是屬於你的,這個單獨的月牙是我的。”她一捶定音定下了。
月璃撫摩著那個單獨的月牙,臉上現出柔色。
“她沒事,已經離開邯月城了。”
狻倪的聲音隨之出現,“你不會也想離開邯月城吧?東閣那小子可還沒回來呢!”
“暫時不會,害她受苦的始作俑者還未受到懲罰,怎能離開呢?何況她去了哪裡還不清楚。”他想起了在海中靜修時突如其來的心痛,她一定去過那片海。
“嗯,那就好。既然已有你家娘子的訊息了,就先回城吧,順便幫我收了另外兩魂,這可是最最重要的事。若是我魂魄齊全,也就不懼什麼人了。哼哼!”狻倪冷哼道。
“前輩莫急,這事得從長計議,萬不能露出馬腳。”
月璃隨手抹去那枚月牙,轉身離開了這片區域。
隨著陽光強度的減弱,林中出現了朦朦霧氣,如一層薄紗,讓眼目所見之物變得迷離起來。月璃的身影穿梭在林木中,其速無比,看上去若有若無。
他從剛才就感覺到有一股氣息在跟隨,在林中轉了這麼久仍無法甩掉。不由得皺眉沉思,此人會是誰呢?出城後他很確定沒有尾巴跟隨。
“前輩,知道這是何人嗎?”他問藏於玉牌中的狻倪。
狻倪回道:“靈木族人,小子,你自己解決吧,本王現在還不能現身。”
一聽靈木族,月璃腦海中便現出了卓澤宇的身影,在邯月城內想見到此人也很不容易,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問一下她的下落。
他的身形驀然停下,立於一株小小灌木叢上,朝著一個方位沉聲道:“暗中的道友可否現身一見?”說著掀開斗篷上面的帽子,露出了本來面容。
話畢,感覺一陣風吹過,他面前五丈遠的地方出現了卓澤宇的身影,憑空虛立在一叢雜草上。
兩人對視了數息後,月璃道:“果然是你,卓兄跟著在下有何指教?”
“尋人!”卓澤宇淡淡地道。可心中卻是極為忌憚,這才多久未見呀,他竟然已到煉虛,看修為恐怕快與自己齊平了。這種進階速度他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何人?”
卓澤宇忽然一笑,回道:“應該跟你尋的是同一人!”
“我想知道,離開琉仙閣後你是否跟她在一起?直至進入這片半月林。”月璃沉聲道。
兩人的言談雖然雲淡風情,但無形間卻有敵意在蔓延。
“是!可在半月林分頭行動時她卻……走了。”他本想說“逃了”的,還好話到嘴邊及時改了。又皺眉道:“她竟然不管身在木槿城中的丹青,不是口口聲聲說是兄弟嗎?想不通。”
月璃也是連連皺眉,丹青沒有跟她在一起,是身不由已嗎?他目露寒光地看著卓澤宇。
卓澤宇卻衝其一笑道:“希望她沒事吧,要不然這破壞半月林的黑鍋可得我們木靈族背了。”
“她不會有事,丹青還在木槿城,相信她會回去的。丹青這孩子就有勞卓兄照顧了。”月璃衝他拱手道。
卓澤宇淡淡地回禮,道:“好說,好說。若是沐兄找到她的話請一起到木槿城一敘,怎麼說她如今也是木靈族一員了,怎麼也得站出來為我族說幾句話吧。”
“好。”月璃沒有計較他話中所說的內容,含糊應下後問道:“她對靈界一無所知,在下深感擔憂,不知卓兄可有線索,隻言片語也可。”
卓澤宇眯著眼睛思索了片刻,說道:“不知沐兄可聽說過這樣一句話,‘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碧落?碧落城!”月璃低聲道。
“哈哈,不愧是夫妻,思想也是相同的。碧落城距邯月城並不遠,我們之所以從木槿城來到這裡,也是受了胡杏兒所邀,來查詢什麼魔修之人。沒想到卻一腳踏入了她為我們挖好的陷阱中。”卓澤宇笑過後又搖頭,顯得很是無奈。
“多謝!告辭。”月璃得到想要的答覆後,馬上起身離開了。
他遁光來到森林外圍時又停了下來,眉頭再次緊蹙,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