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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摺子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來。

夷安正坐在下首想自己的心事,急忙抬頭向著薛皇后看去,卻見薛皇后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種奇異的表情。

那種表情,透著莫名的冷淡還有……驕傲?

“沒有想到啊。”薛皇后將手上的摺子放在桌上,見夷安並不問,心中越發滿意,只與夷安笑道,“聽你母親說,你在山東,見過烈王的三子,如何?”

“長子次子無禮,不堪至極。”夷安這輩子不想再與前朝有什麼牽扯,只想在後宅廝混,想了想,也不提烈王王爵如何,只客觀地說道,“六子……”她頓了頓,面上難掩複雜地說道,“竟多有不同,不是凡俗。”

凡俗,凡俗也不大可能什麼玩意兒都往她的頭上砸!

王八羔子!

摸著額頭,長安縣主只覺得那一處隱隱生疼,忍不住在心裡爆了粗口。

“蕭翎這個小子……”薛皇后提到蕭翎,竟生出了幾分感慨來,沒有留意侄孫女兒臉上微微的扭曲,嘆氣道,“沒有想到竟然真的叫他掙出頭來。烈王妃也算是……”

說到這裡,她搖了搖手,指著摺子說道,“他整頓軍機不過月餘,竟平定干戈,虎踞關算是再無憂慮。”說到這裡,薛皇后的臉上就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見夷安沉吟不語,她便繼續說道,“憑此功,蕭翎又是宗室,封王也是足夠,我倒是要瞧瞧,一府之中,烈王的表情如何。”

她誠心與蕭翎王爵,可是也是誠心想要瞧瞧烈王那張好看的臉!

最不喜歡的兒子得了比喜歡的兒子還高的爵位,叫烈王心裡如何歡喜呢?

到時候,烈王府中一門兩王,又是誰說了算呢?

只怕會更亂。

亂去吧!一家子打起來,才叫她心中痛快!

眯了眯眼睛,薛皇后覺得一個王爵換來的這買賣不虧,便與夷安笑道,“虎踞關還有蠻夷餘孽,可叫你兩個哥哥過去。”

夷安自然是謝過了薛皇后的提拔之恩,頓了頓,這才好奇地問道,“蕭翎莫非要回京?”

“自然是要回京。”薛皇后慢慢地說道,“到底是烈王子,既然已經平定關外,就不好叫他掌虎踞關的兵權。”叫夷安的兄長前往,也是因此緣故。

這隻有家中子弟掌住了兵權,她的這比皇帝還風光的皇后,才能做的貨真價實。

這些涉及薛皇后的重重盤算,夷安並不多言,見七皇子竟已經歪在薛皇后的腿邊睡得呼呼的,遲疑了片刻,這才低聲勸道,“只不好吃相難看。”虎踞關剛平了,就叫自己的兩個兄長過去撿功勞,這也實在叫人看不下去了。

“我自然明白。”薛皇后摸著七皇子的小臉兒,低頭含笑說道,“蕭翎,也佔了便宜。”見夷安疑惑地看過來,她便淡淡地說道,“不是我,他想要封王,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沒有薛皇后的支援,烈王哪裡肯叫他風光起來呢?

這場交換,蕭翎與薛皇后兩不相欠。

既然薛皇后這樣說,夷安便不再開口,起身要把七皇子抱走,卻見此時,宮外傳來了大聲的喧鬧來,不大一會兒,竟是一個十分英俊的青年一臉惱怒地大步進入,將攔阻他的幾個宮人踹在一旁,這身著杏黃袍的青年大步流星地進來,口中憤怒地咆哮道,“母后!陳大人究竟有何罪過?!竟叫你抄家流放?!你這樣禍亂朝綱,陷害忠良,難道就不怕滿朝文武反你麼?!”

這樣巨大的吼聲,就叫七皇子驚醒,懵懂地揉了揉眼睛,只一臉驚慌地撲進了面前的夷安的懷裡。

夷安抱住七皇子轉頭看這青年,心知這就是太子,見他此時惱恨得滿頭都是青筋,猙獰無比,只覺得荒唐。

為人子者,怎可在生母面前這樣咆哮!

“這就是你與本宮說話的態度?”薛皇后出人意料地沒有發作,只是冷淡地說道,“陳斌在外,仗著是你側妃之兄專橫跋扈,前頭裡竟然逼良為娼,橫奪人女!這樣的畜生,為何不能抄家?!”她冷笑道,“虧了是抄家,還能叫本宮知道,他是怎樣仗著在兵部,竟叫軍機洩露與蠻夷,害死了我朝多少的兵將!”

知道這個的時候,薛皇后恨不能將陳家挫骨揚灰!

將士們流出的血,不是這樣糟蹋的!

“那又如何?!”太子悲憤地指著薛皇后,沉痛地說道,“不過是這一點點的小事,母后你竟然將陳家族誅?!一百多口人吶!您眼皮子都不眨!難道您做下此事的時候,沒有想到兒臣的臉面麼?!”

“比起你的臉面,本宮覺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