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自己所行之事的風險是
不是會小一些?
“你既然知道朕會生氣,還要說?”皇帝眯起眼睛,著跪在地下的兒子,
眼神滿是探究。
蕭弘瑾回答的聲音鏗鏘有力,“事關父皇安危,兒臣也顧不了那許多了。
父皇若是生氣,儘管責罰兒臣便是,兒臣絕無怨言。”
皇帝淡淡地挑了挑眉,眼中劃過一
抹流光。先說關心他的安危,再說任他懲罰,這個兒子到底是真心孝順,還是在假意奉承?
“先說說到底是什麼事?”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真心假意總有一天會露出尾巴。
“是
。”蕭弘瑾又對皇帝磕了個頭,然後突然直起上身,注視著皇帝,面色嚴肅地道:“兒臣要告柳
貴妃娘娘心思毒辣,意圖謀害兒臣的未婚妻,並危及父皇龍體。”
“柳貴妃雖然不是你的
生母,但她好歹是朕的嬪妃,便是你的長輩,而且還是你的親姨母。你可知,你今日的話若是被
御史知道,會如何?”皇帝皺眉著蕭弘瑾。
大曆注重孝道,便是柳貴妃真的做了那些惡事
,作為晚輩的蕭弘瑾將其揭露出來也是會引人詬病的。
蕭弘瑾卻是毫不猶豫地道:“自古
忠孝難兩全,況且父皇不僅是君還是兒臣的父,為了父皇的安危,兒臣便是擔下千古罵名亦不後
悔。”
“是為了朕還是為了你的未婚妻啊?”皇帝忍不住冷哼一聲道。他可沒忘記這小子
剛才說的時候可是把他的未婚妻放在了前面呢。
“當然是為了父皇。”蕭弘瑾特真誠地著
皇帝道:“柳貴妃是長輩,梓彤身為晚輩,在長輩那裡受點委屈本也沒什麼。只是這次柳貴妃竟
然將天花病源帶進宮中,兒臣做不到為了自己的名聲置父皇與其他母妃和年幼的弟妹們的安危於
不顧。若是真有什麼不測,兒臣恐萬死也難辭其咎。”
“此話當真?”一天之內聽到第三
個人提到天花,皇帝也不得不重視起來。他向來是惜命的,否則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兒子們防備的
這麼緊。
只是這天花之事到底跟柳貴妃有沒有關係,卻是無法確定的。
蕭弘瑾一五
一十地道:“大將軍府已經查出了傳染之源,正是薛家大小姐第一次進宮時柳貴妃所賜平安袋。
製作那平安袋肯定需要人手,天花傳染性極強,接觸過的人不可能全都不被感染,真相父皇一查
便知。兒臣詢問過太醫,薛家大小姐雖然與其中一患者接觸過,但當時其還未發病,並不具有傳
染性,因此與薛家大小姐接觸也並不會感染天花。但若兒臣所聞之事屬實,宮中難免有天花患者
,或其曾經接觸過的東西,這些都是極其危險的,還望父皇能儘快定奪。”
皇帝了他良久
,才開口道:“你很好,你那未過門的媳婦也很好。你回去跟她說,好好在家待著,等事情過去
了,再好好給朕辦事。”
“是。”蕭弘瑾忍不住恭敬地應了,卻微微皺了皺眉,薛梓彤居
然在未父皇辦事,為什麼沒有告訴他?
心裡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覺頓時又升了起來,自己幾
乎把最私密的事都跟她說過了,她卻什麼都不跟自己說,感覺好像都是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
“不過,告毀母妃,不尊長輩,還是要罰的。”皇帝話頭一轉,道:“朕就罰你半年俸祿,你
可有不滿?”
“父皇仁慈。”蕭弘瑾聽到皇帝的話,連忙收斂心神,恭敬地回道。
皇帝認真地盯著他的表情良久,才確定他確實沒有一點不滿,才終於稍稍露出一分滿意的神色,
“朕說了你很好,罰了該罰的,自然要賞你該賞的。朕把紫衣衛交給你,你可有信心做好?”
“紫衣衛一直是直屬於父皇的,兒臣無才無德,怎堪當此大任?”蕭弘瑾額角微微冒出細汗,
猜不透皇帝是說真的,還是在試探他。
紫衣衛是他的父皇景延帝一手建立起來的組織,對
所有品階的官員均有偵察、逮捕、審問的權力,許可權極大,一直都掌握在皇帝自己的手裡。
但是身為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