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也只有一位夫人兩位姨娘,記憶中他從
沒和別的女子有過肌膚之親,他實在有些擔心,這只是一場空歡喜。
“我娘叫玉娘。”薛
毅抓著薛梓彤的衣袖,怯怯地了薛起一眼,又迅速低下頭。
薛起聽到玉娘這個名字,心就
狠狠顫了一下。十年前,他身邊的大丫鬟就叫玉娘。後來玉娘莫名失蹤,他念在玉娘伺候多年,
勤勤懇懇的份上並未追究。難道那時玉娘便是因為懷了孩子才離開的?
可他並不記得自己
和玉娘有過肌膚之親,除非……
薛起猛然記起,十年前,自己確實有過一次喝醉到意識不
清的地步,甚至還差點貽誤了軍機,所以他從那之後,再也不曾沾酒。
如今回想起來,玉
娘似乎就是在他醉酒後沒多久便消失了的。
“父親。”薛梓彤出聲喚回了薛起的神智,“
這孩子的母親已經去了,他一直記住在姨母家中,您或許可以將他的姨母叫來問問。”
薛
起這才意識到還有女兒在場,不由尷尬地捋了捋鬍子,老臉有些泛紅。
薛梓彤微微一笑,
委婉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父親永遠是女兒心中最崇敬的人。我很喜歡小
毅,能有個這麼乖巧可愛的弟弟也不錯。”
薛起瞬間感動了,大女兒實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這孩子就先安排在你旁邊的院子住著吧,有你照顧,我放心。”
薛梓彤點點頭,“還
請父親安排可信的人照顧小毅。”
“怎麼?”薛起挑眉,難不成在這府裡還有人會害這孩
子不成?
薛梓彤將下午薛毅落水的事說了一遍,又道:“小毅說,他本來正在,突然感覺
有些暈,再醒來就是被我從水裡救上來了。”
事情有蹊蹺是顯而易見的,只是不知道動手
的人是誰,又是什麼目的。
“豈有此理。”薛起拍案而起。對他來說,不管那人是什麼意
思,事實就是差點害死他唯一的兒子,絕對不可饒恕,“我馬上派人去查。”
話音落,人
已經一陣風般地衝出了花廳。
薛梓彤追出門,已然是不到人影了。這麼大年紀了,這性子
還是說風就是雨,薛梓彤無奈地搖了搖頭。
薛毅拉著薛梓彤的衣角,失落地問:“父親是
不喜歡我嗎?”
“怎麼會這麼想?”薛梓彤低頭著他問道。這孩子哪裡都好,就是性子太
軟了些。不過,想到這孩子之前寄人籬下的生活,形成這樣的性格也是無可厚非。但要做她的弟
弟,自然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她會一點一點引導這個孩子逐漸蛻變,變成一個真正能夠撐
得起這座將軍府的男人。
“姨丈喜歡錶弟,會摸表弟的頭,把表弟抱起來,還有扛在肩上
。父親都沒有這麼做。”薛毅垂著小腦袋,情緒十分低落。
薛梓彤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感覺他像貓兒一樣蹭了蹭她的掌心,心下不由一軟。她之前已經從薛毅那裡知道,姨母不讓他
出門,他的活動範圍就只有姨母家那小小的院子,接觸的人也只有姨母一家。因此,他關於父親
和孩子相處方式的認知全部來自於他的姨丈和表弟表妹。
她蹲下身,讓視線與薛毅平行,
認真地著他的眼睛道:“每一個人表達愛的方式都是不同的,父親也許永遠不會像你姨丈那般做
,但你要相信,他定然是疼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