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而已。”蕭弘瑾不在意地揮了揮
手。他一直待在馬車裡看書,並未感覺到等待的枯燥乏味。
薛梓彤卻不自禁地有些感動,
前世今生,蕭弘瑾是第一個願意等待她的人。
“坐我的馬車吧,我的馬車寬敞些。”蕭弘
瑾道。
薛梓彤點點頭,隨他上了馬車。英兒等隨她而來的侍女自乘坐她原本的馬車。
“車上有盒子嗎?大小材質無所謂,能夠密封最好。”一上馬車,薛梓彤便開口問道。
“
有。”蕭弘瑾點了點頭,從暗格裡取出一個木製的盒子,將裡面的糕點倒進盤子裡,然後將空盒
子遞給薛梓彤。
薛梓彤小心地取出用絲帕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平安袋,扔進木盒裡,蓋上蓋
子,放的離自己遠遠的。
“什麼東西?”蕭弘瑾皺了皺眉。
“柳貴妃送的平安袋。
”薛梓彤淡淡地道。
“你遇到那個女人了?”蕭弘瑾眼中劃過一抹刻骨的恨。
“看
起來你很不待見她。”薛梓彤微微挑眉,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性味,“可她跟我說,她是你的親姨
母,並且對你視如己出。”
“是啊,多虧了這位好姨母,我在宮裡的日子才能過得那般坐
姿多彩呢。”蕭弘瑾笑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溫柔,“現在我長大了,日後可要好好報答這位好姨
母的恩德呢。”
薛梓彤看著他的笑容,微微皺眉,伸出手指在他的臉上點了點道:“這裡
沒有別人,所以不想笑的時候就不用笑,很難看。”
蕭弘瑾直直地看了她良久,臉上的笑
容明顯淡了幾分,淡淡地道:“習慣了。”
他對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夠完全信任
,早已習慣了用笑容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情,並不是一時三刻能改變的。
“真不是個好習慣
。”薛梓彤似真似假地抱怨。
蕭弘瑾反擊道:“你這明顯是雙重標準,你什麼時候能願意
把真實的自己暴露在我面前?”
薛梓彤悻悻地哼了一聲,撇過頭不再開口。
蕭弘瑾
不信任她,她對蕭弘瑾又何嘗信任了呢。
馬車裡一時陷入了靜默。
良久,蕭弘瑾才
再次開口道:“你今天太沖動了,如此鋒芒畢露,很危險。”
“我鋒芒夠盛才能夠把別人
的目光都吸引到我身上,從而忽略了離我最近的你。”薛梓彤淡淡地笑道,感覺好像在說今晚吃
什麼一樣輕鬆愜意。
蕭弘瑾覺得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下去了,他直視著薛梓彤道:“我
說,這很危險,你可能會死。”
“我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薛梓彤說的斬釘截鐵。上輩
子她死得實在是窩囊,這輩子她絕不允許自己再次輕易死去。
“事情從來沒有絕對,我的
三位哥哥都不是省油的燈。況且我是個男人,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麼事兒。”蕭弘瑾不滿地皺起眉
頭。
“我當然知道你的兄弟們都不是省油的燈。”薛梓彤笑道:“只是太子殿下真是給了
我很大的驚喜,誰能想到懦弱平庸的太子殿下才是心機最深沉的那個呢。”
至於蕭弘瑾所
謂的男人女人的問題,薛梓彤直接忽略了,不過是沒有絲毫用處的大男子主義罷了。
“太
子。。?你有什麼憑證?”蕭弘瑾眼中閃過一抹驚愕。說到重要的問題,蕭弘瑾的思路立刻便被薛
梓彤牽走了。
在他的印象裡,太子性格自來雅緻而溫吞,雖然居於眾兄弟之長,又是尊貴
的太子,在兄弟們面前卻沒什麼架子,就是個和事老般的存在。連父皇和朝中大臣都認為太子懦
弱而平庸,朝中僅有的幾個支援太子的大臣也只是因為他是嫡長子罷了。
薛梓彤卻說太子
心機深沉,這怎能讓他不吃驚?
薛梓彤微微勾起唇角,卻並無笑意,反而透著一股冷然,
“你們的眼睛大概都集中在本人身上,從來沒注意過站在男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