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大曆第一
個流鼻血而亡的親王。”
蕭弘瑾的臉色更黑了,卻是聽話地仰起了頭。
房間裡的水
只有她白天喝剩下的半壺冷茶,現在又不能叫人打水進來,要是被人發現蕭弘瑾深更半夜出現在
自己的房間裡,便是兩人已經訂了婚,說出去也是不好聽的。薛梓彤只能將就著用茶水潤溼了手
帕,幫蕭弘瑾擦掉了臉上的血汙。
又找了自己用來作畫的宣紙,撕成條塞進他的鼻孔裡。
宣紙透氣性很好,但是鼻子裡被塞了東西,仍然很難受。而且不用照鏡子,蕭弘瑾也知道,
自己現在的形象一定很好笑,不由撇過頭,避開了薛梓彤的目光。
薛梓彤看著他的模樣,
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都看見了,你再藏有什麼用?”
這傢伙根本就是掩耳盜鈴,有意思
嗎?
蕭弘瑾轉回臉了,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往薛梓彤身上放。
薛梓彤看著他這副
模樣,也是沒轍了,只好開口轉移話題,“你又大半夜跑我這裡來做什麼?先說好,要是沒有正
事,你就完蛋了。”
她說著,特意揮舞了一下拳頭以作威脅。
蕭弘瑾微微有些心虛
,他雖然是有事要跟薛梓彤說,但這件事也不是非要現在就說不可。而且這次的事情畢竟是自己
辦砸了,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讓薛梓彤知道。
只是,如果不說的話。。
他偷瞄了一眼表
情憤憤的薛梓彤,感覺似乎會更加悽慘一些。
那還是老實交代吧。
薛梓彤聽完他的
話,微微眯起雙眸,曼聲道:“你說你找到了周元盛,然後跟蹤他發現了他與幕後人接頭,可最
後你卻把人都給丟了?不但沒有抓到幕後人,就連周元盛也不見了?”
薛梓彤越說,蕭弘
瑾卻是羞愧,頭近乎要埋進胸口。
“鼻血還沒止住呢,你低著頭幹什麼。”薛梓彤把他的
腦袋扳起來,讓他仰著頭,出口的話卻是毫不留情,“剛愎自用,急功近利,取得一點小小的成
功就把你樂得不知道的東西南北了是嗎?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摔一個大跟頭。”
“我錯了
。”蕭弘瑾誠懇地認錯,卻不敢再低頭。只是鼻子裡堵著兩團紙,說話不免有些甕聲甕氣的,聽
著倒真是有幾分可憐。
薛梓彤看著他的模樣,胸口的怒氣頓時散了大半,怎麼也氣不起來
了。
她嘆了口氣,再次開口道:“算了,這次就當是給你個教訓,希望你能夠吃一塹長一
智。反正就算讓你抓到了和周元盛相會的人,那人也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幕後人,而且沒有證據,
單憑兩人深夜相會也不能將人定罪,頂多能把周元盛抓起來罷了。”
蕭弘瑾愕然道:“怎
麼會?那周元盛可是反賊,那人和周元盛相會,為何不可以他們圖謀不軌之罪?”
“若是
他們堅持說只是私交呢?”薛梓彤反問道。
“深更半夜相會,怎麼看都不像是幹什麼好事
吧?”蕭弘瑾不服氣地道。
薛梓彤淡淡一笑,“他們可以說這只是兩人的癖好。雖然這樣
的癖好怪異了些,但總不能因為別人與眾不同的愛好就給人定罪吧?”
蕭弘瑾瞠目結舌,
這種無賴的理由。。
他不得不承認,這種說法雖然沒人會相信,可卻也無法反駁。歸根結底
還是他沒有確鑿的證據。
“這次確實是我太著急了。”蕭弘瑾沮喪地道。
薛梓彤卻
是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抓沒抓到人其實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按照我們之前的猜測,周元盛的行
動已經指出了幕後之人的身份。這就相當於那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人在我們面前曝光了,以後我
們防範起來也容易很多。而且你一下子弄掉了那人兩個據點,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收穫。想來那人
就算手眼通天,可這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他弄出來的據點恐怕也是不多的。”
蕭弘瑾的
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