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睡在了柳姨娘的房間。
就算是蓋棉被睡睡覺,對此,柳姨娘也表示受寵若驚。
不過,沒多久,善解人意的柳姨娘就發現了,老爺似乎是有話要說?
表現的機會來了,柳
姨娘心下一喜,斟酌著語氣,柔聲問道:“老爺可是有什麼心事?”
“對柔兒的婚事,你
怎麼看?”薛起猶豫了一下問道。
他今天破例宿在柳姨娘這裡,就是有事想要和她商量的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不受控制地轉了個圈。
柳姨娘暗地裡撇了撇嘴,我自個兒的女兒還
沒找落呢,那個小毒婦的婚事關老孃什麼事啊?對著薛起,卻又是一派溫柔賢惠的模樣,“四小
姐是嫡女,她的婚事自然該由夫人做主,妾身如何能越權呢?”
薛起皺起眉頭,沉聲道:
“你也知道,夫人現在身體不好,需要休養,豈能讓她為了這些小事費神呢。既然問到了你了,
你說就是。”
柳姨娘眼眸一轉,輕笑道:“老爺既然這麼說了,妾身就多嘴幾句。以妾身
看來,四小姐的眼光向來很高,咱們看中的,四小姐可不一定看得上。老爺不如問問四小姐,說
不準四小姐心裡已經有了心上人了呢。”
看看那小毒婦有沒有臉說自己覬覦著自己的姐夫
,柳姨娘心裡冷笑。卻不知道,薛梓柔早就在薛起面前發表過“豪言壯語”了。
薛起顯然
也想起了小女兒曾經說過的話,臉色不由微微一沉。隨即,卻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兒女都是父母
的債啊。
“你說,如果把柔兒許配給宸王殿下做側妃如何?娥皇女英也是一代佳話不是?
柔兒和彤兒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彤兒應該會照應柔兒一些吧?”
柳姨娘瞬間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地看著薛起。她沒有想到老爺竟會這麼的異想天開。
不過,轉念一想卻又釋然
了。她怎麼能忘了,在大小姐出頭之前,四小姐才是老爺的心肝寶貝呢。就算是現在,老爺的心
還是不自覺地偏向四小姐的吧?真是為大小姐感到不值呢。
柳姨娘看著薛起心裡卻再也沒
有了以前那股熱烈的崇敬,嘴角的冷笑幾乎遮掩不住,“老爺您憑什麼認為大小姐會照應四小姐
呢?哦,對了,老爺怕是不知道大小姐以前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吧?”
“有話就說,這麼陰
陽怪氣的作甚?”薛起看著柳姨娘,忍不住狠狠皺眉。在他的印象裡,柳姨娘一直是溫柔小意的
模樣,面前這樣毫不掩飾輕蔑嘲諷的女人,讓他感覺十分陌生。
柳姨娘輕輕一笑道:“老
爺可知道,大小姐小時後續明明身體很好,為何老夫人去了之後,身體突然就變差了?”
她這樣問,卻並沒有等薛起回答,自顧自地道:“那是因為大小姐生了一場天花,損了元氣。而
後每每身體好一點,都會在寒冬臘月‘不小心’掉下水池,或者‘不小心’吃到相剋的食物。冬
日屋子裡從來沒有炭火,夏日也見不到一丁點冰塊。說起來,大小姐這身體底下當真不錯,竟能
撐了這麼多年,如今看來還越來越好了。”
“不過,妾身更奇怪,大小姐向來大門不出二
門不邁,怎麼就會突然染上天花呢?而且,整個府裡就只有大小姐一人生了天花。那水池明晃晃
地矗在那裡,掉下去一次可以說是不小心,掉下去那麼多次,怎麼還是不長記性呢,還都是在寒
冬臘月。至於相剋的食物,妾身覺得府裡的廚子真是該換換了,好在不久前大小姐已經換過了。
”
柳姨娘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詭異,薛起的臉色則從一開始的陰沉慢慢變得慘白。他一直知
道,大女兒的日子過得並不好,但這所謂的不好,在他想來,頂多是相對小女兒來說,衣服的料
子差一點,每日的菜品少一些,看起來跟兩個庶出的女兒也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雖然這樣
的待遇對嫡女來說差了些,但比起那些甚至連飯都吃不飽的百姓,卻是好得多了。
特別是
薛梓彤如今展現出來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