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完全不加掩飾。
蕭弘瑾微微側頭,避開了薛梓柔的勾引,心
中卻忍不住嘆息。曾經的薛梓柔也是那樣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孩子,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
雖然他現在心裡裝進了薛梓彤,但薛梓柔畢竟曾經是他這麼多年的執念。如今心中的完美幾乎
被破壞殆盡,他的心情有種說不出的複雜,無數的情緒堵在胸口,讓他忍不住想要做點什麼,發
洩一番。
於是,陳德茂就成了最好的出氣筒。
他沒有叫起,看著陳德茂屈辱的表情
,臉上滿是輕蔑,“不過一個小小的舉人,見到本王竟敢不下跪,是誰給你的膽子?”
陳
德茂臉色一變,屈辱之色更甚,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薛梓彤,希望她能站出來幫助自己。
薛梓彤接觸到他的目光,眸中劃過一抹冷厲,冷聲道:“大膽狂徒,簡直是無禮之極。見到本郡
主不行禮便罷,竟還敢直視本郡主,簡直該死。”
這個人確實是該死,嘴上說著喜歡她,
卻為了一己私慾不惜敗壞她的名聲。若她定親的物件是普通人家便罷,大不了便是被退婚。可是
她的夫家卻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家,若是皇家認定了她私德不檢,可就不僅僅是退婚能夠解決
的了,說不得便要賠上一族的性命。
薛梓柔身為女子,學識不多,見識也不夠,思慮不到
那麼多便罷了。可是陳德茂堂堂一方解元,怎麼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厲害?可是他還是這般做了。
高舉愛的旗號,行的卻是極其自私無恥之事。
薛梓彤現在真是恨不得殺了陳德茂。
陳德茂聽得她的話,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薛梓彤的目光滿是陌生。在他的心裡,薛梓彤是
高貴的,優雅的,也是溫柔的,善良的。所以,他一直認為霸道無理的蕭弘瑾完全配不上她。
可是此時的薛梓彤那冰冷傲慢的模樣,簡直與蕭弘瑾如出一轍,這讓陳德茂怎能不倍受打擊。
薛梓柔正憤恨沒能吸引到蕭弘瑾的注意力,此時忙站出來,義正言辭地對薛梓彤道:“大姐
你怎能如此無情?難道你做了郡主,便要六親不認了嗎?都是一家人,何苦要為這麼點子小事計
較?”
薛梓彤嘲諷一笑道:“一家人?我倒真不知這位陳公子與我如何便是一家人了?不
過是母親孃家出了五服的遠房親戚罷了,同姓之人往上細數五百年都是一家,如此算來,豈不全
天下都是我的家人了?小妹以後還是少說這種可笑之言的好。”
薛梓柔被薛梓彤噎得無法
反駁,眼中不由閃過一抹怨毒,面上卻是一派柔弱悲憫之色,“就算不是一家人,表哥好歹也是
大姐的愛慕者,大姐如此冷酷,也忒過無情。”
“孽女休得胡言!”薛起沒想到薛梓柔竟
敢在蕭弘瑾面前如此口無遮攔,不由驚怒交加,眼神瞥向蕭弘瑾也忍不住有些心虛氣短之意,生
怕蕭弘瑾生出誤會。
想要澄清,又怕蕭弘瑾誤以為自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不由
擔憂地看向大女兒,卻見大女兒面上一片平靜,竟似毫無憂色一般,心下奇怪之餘,卻也安定了
不少。
薛梓柔卻是一臉倔強的表情,低聲嘟囔道:“我又沒有說謊。”
蕭弘瑾驀地
大笑出聲,輕蔑地道:“梓彤生就風華絕代,愛慕者不知凡幾,若是所有人都可因此免於禮數,
那豈不是天下大亂?這等言論,簡直是謬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