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薛梓彤失笑,面上的表情也變
得更加的冷了。
是他懷疑薛起在前,雖然薛起確有值得懷疑的地方。但他若真的覺得有問
題,大可直接拿到明面上來說,何必在背地裡搞那些小動作。
這樣的蕭弘瑾,她真的無法
完全將自己託付於他。
“就算你覺得我做錯了,那你至少應該告訴我我究竟哪裡錯了吧?
”蕭弘璟強壓下心底的煩悶,暗自舒了口氣後正色道。
聞言,薛梓彤再次冷笑。在她看來
是不可原諒的事情,但在對方看來卻完全不是個事。甚至,人家壓根就沒有意識到這是個事。
這還真的是個大問題啊。
“若你只是來說這些的話,那你真的可以走了。”頓了一下,
薛梓彤繼續說道:“折騰了一天,我想休息了。”
見狀,蕭弘璟愣了一下,而後面色也沉
了下來。
說到底,蕭弘璟也是一個驕傲的人,在他看來,薛梓彤現下的行為就是無理取鬧
。而薛梓彤這一再冷淡的態度,也將他的火氣給激了出來。
靜默片刻,蕭弘璟暗自平復了
下心情,而後正色,以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再次開口,道:“派去洛城的欽差死了,你可知道?
”
薛梓彤點了點,而後瞥了蕭弘瑾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據我估計,明日早
朝之後,父皇可能就會派我親自前去洛城了。”頓了一下,蕭弘璟繼續說道,“對方既然連欽差
都敢殺,估計就算再派別的人去,估計也會是同樣的下場。”
“這麼說來,就算換你去也
會是同樣的下場,如此,你還去趟這渾水乾嘛?”薛梓彤冷聲問道。
“我不得不去。所以
,其實我今日是來同你告別的。”說完,蕭弘璟仔細的打量了薛梓彤一眼,期望能從她的臉上看
到不捨或者擔憂的神情。
讓他失望的是,薛梓彤從始至終都未曾變過臉色,始終是那副冷
淡到近乎漠然的表情。
“你就沒話對我說麼?”蕭弘璟有些不死心的問道。“說那些做什
麼?”薛梓彤回過頭來,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說的這些,不過是你自己的推測的罷了。”
“可真夠無情的。”蕭弘璟無言,暗自在心底腹誹。
頓了一下,薛梓彤像是忽然想起什麼
來一般,重新將目光落在蕭弘璟的身上,淡聲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你可想好由誰去坐那個
右丞的位置了麼?”
“怎麼你也問這個問題?”蕭弘瑾有些疑惑,怎麼這些人都跟商量好
的一樣。
“也?還有別人問過這個問題?”
“嗯。”蕭弘璟點了點頭,將白天薛梓
彤離開後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
聞言,薛梓彤暗自想了一下,而後沉聲說道:“照此情形
來看,望鄉侯心中應該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
“你怎麼知道?”蕭弘璟愣怔,道:“他
既有了人選,又為何還讓我去找大公主,而不是直接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更重要的是,
就算他去見了大公主,也依然不知道望鄉侯心中所想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你去見大公主
的時候,難道她就沒跟你說點別的?”薛梓彤冷笑,譏道:“你這麼聰明,難道還會看不出來大
公主玩的什麼把戲麼?”
與其說是望鄉侯讓蕭弘璟去見大公主,倒不如說是大公主讓望鄉
侯給蕭弘璟傳話。雖說結果都一樣,都是蕭弘瑾去見她,但這意義卻大不相同。
駙馬言行
有虧,長期流連風月之地,絕非可以依靠之人。而大公主現下之所以還能這麼風光,完全是因為
身後有景延帝做靠山。換句話說,大公主是依附於景延帝而生的存在,若有朝一日景延帝沒了,
那大公主也將立刻從雲端墜下來。
而景延帝年事已高,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大不如從前
,誰都不知道他會不會忽然哪天就沒了,因此,大公主不得不另覓靠山。
“某種程度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