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怎麼行,好
歹朕也是個皇帝,怎能親自做這樣的事?”景延帝叱道。
“敏柔嘴笨。”薛梓彤忍不住抽
了抽嘴角,得了便宜還賣乖。只是,這話也只敢在心裡想想,不管願不願意,面上還是得一副恭
敬順從的模樣。
“敏柔的意思,是皇上將這錢莊收回去,完全由您自己控股……由您自己
做主。畢竟,這錢莊本就是以皇家的名義開的,敏柔這麼參合在裡面,也確實不是個事。”
“收回去又如何?這理念是你的,若是再交給旁人去做,恐只會將其搞砸吧。”景延帝冷笑,道
,“再者,理念是你的,只要你願意,加上夏家的支援,隨時可以再開十家這樣的錢莊出來。到
時候,恐怕夏家就不只是富可敵國這麼簡單了吧?”
聽到這話,薛梓彤算是明白了,老皇
帝忌憚的,是夏家,只是不知道從哪兒收到她跟夏洺瀾交好的風,所以才連她也一併猜忌上了而
已。
但是,她與夏洺瀾交好是事實,而且,依著景延帝的性格,恐怕就算沒有夏洺瀾他也
一樣會將她從錢莊踢出去。
“皇上若是還相信敏柔,敏柔願意替皇上訓練人手,並答應皇
上,此後再不碰錢莊的生意。”斟酌一番之後,薛梓彤咬著牙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當是破財免
災了。而且,像景延帝所說的那樣,只要她願意,隨時可以再開十家這樣的錢莊。
“此事
不急,回頭再說吧。”景延帝擺了擺手,有些疲憊的說道。
看著這個模樣的景延帝,薛梓
彤忽然有些同情他了。一般來說,到了他這個年紀的老年人都退休安享晚年了,可他不但沒有退
休,還事事操心,時時擔心,連自己身邊的人都要猜忌懷疑,日子過成他這樣,真的是挺悲劇的
。
“明日便是你與老四大婚的日子,雖說賀禮什麼的一早便備下了,但朕還是想單獨再賞
你些什麼。說吧,你可有什麼想要的玩意?”景延帝問道,並對著薛梓彤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
起來了。
薛梓彤怔了一下,暗自抹了把額上的虛汗,這才咬著牙強撐著已經快要散架的身
體從地上爬起來。
“回稟皇上,無功不受祿,敏柔不敢要皇上的賞。但皇上雖為君,卻也
是四皇子的父親,因此,皇上這賞,是祝福,敏柔必須收著。如此,便請皇上賞敏柔句祝福吧。
”薛梓彤答道。
薛梓彤這一番話,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雖不是滴水不漏,卻也讓
人無可挑剔。只是,她心下是抱著這樣的念頭,但這話說出來,還是讓景延帝變了神色。
為君為臣,為父為子,她倒是看得透徹。景延帝心下暗驚,面上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的模樣。
良久,景延帝似是累了一般,有些無力的對著薛梓彤揮了揮手,道:“你先去吧,賞賜什麼的
,等朕想好了再說吧。”
薛梓彤微怔,待反應過來後朝著景延帝行了個斂身禮便徑直退了
出去。
待薛梓彤離開許久之後,景延帝的面上還是那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說,
她這些道理,究竟是誰教給她的?”景延帝呆愣的望著麟德殿的殿門,輕聲說道。
梁義知
道他是在問自己,卻也知道他並不需要自己回答,因此仍舊像先前那般,像個沒有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