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次開口,意味深長的對薛梓彤說道:“
你既將那形象館都開到江南州去了,為何不將錢莊也一併開去?”
“這……”原來是這在
等著呢。薛梓彤語塞,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雖說你是女子,可好歹也是朕
親封的敏柔郡主,又是老四的媳婦,是不是也應該多為朕想想,多為蕭家想想呢。”景延帝定定
的盯著薛梓彤,痛心疾首的道:“莫非,你就半點都不曾想過這事?就算這些你都不放在心上,
那合作呢?你與朕之間的合作呢,你也不放在心上麼?”
“皇上明察!”聽出景延帝這話
裡的責備,薛梓彤立刻再次跪在了地上,並因跪得太急而把膝蓋磕了。
薛梓彤疼得暗自齒
牙咧嘴,同時忍不住在心底暗罵,坑爹啊,好歹你也是個皇帝吧,要不要這麼的不要臉!
“啟稟皇上,身為女子,敏柔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自是不懂得那些家國的大道理。”薛梓彤跪在
地上,戰戰兢兢的答道,“同樣的,敏柔也絕不敢忘記自己的職責。”
薛梓彤到現在都記
得,當蕭弘瑾聽她講為君之道時的震驚之情。而現在,物件是景延帝,是這個國家的掌控者,若
不小心應付讓他看出了端倪……
“家國道理?”景延帝原本只是逗逗薛梓彤,卻沒想到她
竟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臉色再變,變得更加的玩味起來,“何謂家?何謂國?”
聽到
這話,薛梓彤立刻白了臉,立刻對著景延帝再是一拜,伏在地上顫聲回道:“敏柔不知……”
“聰慧如你,會不知道何謂家國?”景延帝哂笑,道,“要是大將軍聽到這話,恐該傷心了吧
?他引以為傲的女兒,竟然連什麼是家都不知道,嘖嘖。”
聽著景延帝這嘖這兩聲,薛梓
彤真心有從地上跳起來給他兩拳的衝動。這個“家”,跟他剛才說的那個“家國”是一個概念麼
,是麼!
“敏柔愚鈍,真心不知……”
“行了,你先起來吧,地上涼。”景延帝收
了笑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薛梓彤,肅聲道,“不知道就算了,這也不是你該知道的東西!”
聞言,薛梓彤從地上爬起來,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應了一聲:“是。”
看著薛梓彤
這副恭順的樣子,景延帝忽然笑了出來:“把你這低眉順眼的模樣給我收起來,別以為朕真的不
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知道?”薛梓彤再愣,只覺得自己腦子已經轉不過來,甚
至,下意識的連“你”字都說出來了。
“敏柔失言,皇上恕罪。”話出口後,薛梓彤便立
刻意識到不對勁,賠罪之後便立刻閉上了嘴。說多錯多,不說就不會錯。
也不知道是景延
帝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是他現在心情還算不錯,所以不想同薛梓彤計較。當她說出那話之後,
他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側頭凝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還是說說錢莊的事吧,說
說你為什麼不在江南州也開分莊。”景延帝抬起頭來,重新將目光落在薛梓彤的身上,似笑非笑
的說道,“若你不能說出一個讓朕信服的理由來,那朕便治你的罪。”
“呃。”薛梓彤嘴
角抽搐,對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又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會。
“回稟皇上,這錢莊的生意雖是您
與敏柔合夥的,明面上的主事人也是敏柔,可這實際上……”說到這裡,薛梓彤頓了一下,意有
所指的瞥了景延帝一眼,而後才又繼續說道,“這錢莊的生意,本錢是您出的,紅利也是您拿大
頭,這……您不開口,敏柔怎敢私下拿主意?”
“這話說的,倒是朕的不是了?”景延帝
輕笑,神色莫名的道。
“敏柔不敢。”薛梓彤垂首,斂身答道。
見狀,景延帝怔了
一下,而後意味深長的問道:“不敢?不敢說,還是不敢想?”
“皇上……”薛梓彤快要
哭了。她不過才剛回京而已,應該沒有做錯得罪老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