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
儷娘怔了一下,回過神來之後眼底
立刻閃過一抹感激。重重的點了下頭,應了一聲之後,儷娘便招呼著眾人向後面的馬車走去。
最開始,眾人還有些猶豫,可那些小孩子在聽見有東西可吃,也不管大人的反對,直接跟著儷
娘去了。有人帶頭,儘管帶頭的都是小孩,但一群人還是都跟著去了。周圍幾個負責警戒的紫衣
衛也隨著跟了過去,以防有變。
而那些化妝師在聽到薛梓彤對儷娘所說的話之後,便立刻
將馬車上的乾糧全部都拿了出來。她們自身就是因為各種不得已而不得已被賣給人牙子的,所以
,當她們見到別人遭遇不幸時,總是會格外的同情。
見眾人都跟著去了,王老也不好再多
說什麼,只是回過身來,衝著薛梓彤行了個大禮,拜謝道:“老朽替大夥謝過夫人。”
“
王老快快請起,梓彤不過舉手之勞,斷擔不起王老如此大禮。王老莫要折煞梓彤了。”見王老竟
對自己行跪拜大禮,薛梓彤立刻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看得出來,這王老雖覺無奈,卻也是
真心實意的感激薛梓彤。蕭弘瑾在一旁看著,心底對薛梓彤的佩服又多了幾分。
如此輕描
淡寫的便將人心收買了過來,如此手段,想讓人不佩服都難啊。
“王老,在下有一事不明
,還望王老解惑。”蕭弘瑾引著王老到一旁的大石上坐下,接過秦季同遞過來的乾糧與水囊,一
並遞到王老的手中,並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敢不敢,大人想問什麼只管問吧,老朽一
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或許是因為食物,也或許是因為跟蕭弘瑾他們混熟了,知道他
們不是壞人。總之,現在的王老,已不再像方才那般滿臉的戒備,連人也變得健談了起來。
“敢問王老,這江南州乃富庶之地,近半年來也未聽說有什麼災害之類,為何你們……”剩下的
半句,蕭弘瑾沒有說出來,但這意思,卻已表達的很明顯。
“唉。”王老聞言,先是長長
的嘆了一聲,而後又拿起手中的水囊喝了一大口水,這才緩緩開口道:“大人是外地來的吧?”
頓了一下,吃了一口乾糧,也不等蕭弘瑾回答,那王老又自行說道:“江南州的確富饒,可
是,這已經是之前的事了。現在的江南州,已經快要比那大漠還要荒涼了。”
“王老何出
此言?”薛梓彤有些不解,江南州比大漠還要荒涼,這怎麼可能?
“很難想象?”王老自
嘲的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別說夫人不信,即便是老朽自己,也不願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
”
原來,自從那個陸志奇當上江南州刺史之後,不僅新增了許多苛捐雜稅,還不斷提高稅
賦。甚至,還提了個什麼預徵賦稅的說法。現在的江南州,已經將十年後的賦稅都徵收了。
就在去年,江南州又發生罕見的乾旱,許多府的糧食都至少少了一半,有的地方,甚至顆粒無收
。即便如此,那陸志奇還拼命的增加的賦稅。
而對於那些無論怎樣都繳不出錢的人家,陸
志奇便抓了男丁去服雜役,或者抓了女人跟小孩賣給人牙子。
就因為這樣,很多農戶都棄
了田地,逃去別的州府。但是,無一例外的都被抓了回來。而且,被抓到的人,往往都沒有什麼
好下場。
因為,除去蓮華府的知府殷大人,臨近的幾個州府全都與陸志奇勾結在一起,就
算他們逃了出去,也是一樣會被當地的知府抓到,送回蓮華府。也是因為這樣,許多人被迫落草
為寇,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
陸志奇的惡行還不只這些。曾經有商戶看農戶流離失所,
又逢旱無收,於是熬粥佈施。陸志奇得知此事後,立刻派人砸了那商戶佈施的攤子,並將那商戶
狠狠的打了一頓之後抓了回去。事後,那商戶的家裡花了好大一筆銀子才將那商戶給救了回來。
此後,即便有人想做好事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做了。
“私徵賦稅,江南州乾旱,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