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壓了下去,埋頭吃了起來。
他們抵達這驛站的時候,
本來就已經很晚了。因此,再等他們收拾好,吃完飯,差不多已近子時了。向眾人交待了一聲要
早起之後,蕭弘瑾便讓他們散了。
而後,在那驛丞的帶領之下,蕭弘瑾與薛梓彤一起到了
驛丞特意為他們準備房間內。這間位於二樓最角落,位置雖偏,但卻很寬敞,看起來似乎還不錯
的樣子。
“這間房是條件最好的,且因這盡頭的位置,所以比較安靜。”驛丞立在門邊,
笑著向兩人解釋道。頓了一下,驛丞又繼續說道:“天色已晚,小人便不打擾大人與夫人休息了
。樓下的大堂裡有人守夜,大人若有什麼需要,直接喚他就成。”
說著,那驛丞再次輕笑
一聲,順勢帶上房門,離開了。
見狀,蕭弘瑾鬆開一直握著的薛梓彤的手,轉身將門閂拴
好,這才又重新回到薛梓彤的身邊,拉著她在床邊坐下來,淡笑著說道:“聽見沒,人家喚我大
人呢。”
“人家還喚我夫人呢。”薛梓彤翻了個白眼,徑直褪掉鞋襪,翻身躺了下來。
聽她這麼說,蕭弘瑾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但是,讓他失望的是,薛梓彤的面
上並未出現那種他所期盼的害羞之情。看著她那淡然得不像話的模樣,蕭弘瑾忍不住苦笑了出來
。
怔了一下,蕭弘瑾挨著薛梓彤躺下,附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那酒有問
題的?”
淑慧皇貴妃死後,蕭弘瑾便開始偷偷的研究醫術,不過,他研究的,是怎麼用毒
。時至今日,他雖不會救人治病,也不能包解百毒,但卻能準確的分辨出某種東西是否有毒,以
防止別人給自己下毒。
正是因著這樣,方才他才會覺得那酒有問題。即便真的是加了能解
乏的香草,那酒香也不應當是那個樣子。只是,他雖覺有問題,但卻並沒有薛梓彤那麼肯定。至
少,他就沒看出那饅頭跟牛肉有什麼問題。
薛梓彤抬眼看了一眼,丟了個白眼給他,淡聲
道:“自己慢慢想吧,我要休息了,養足精神好爬起來看戲。”
說著,薛梓彤徑直閉上眼
,再翻了個身,背對著蕭弘瑾睡下了。見狀,蕭弘瑾再次苦笑了一聲,伸手攬過她的腰,也跟著
閉上了眼,睡下了。
但是,他才剛躺下沒多久,嗯,至少他覺得自己才躺下沒多久,薛梓
彤便已經伸手將他給推醒了。
“怎麼了?”蕭弘瑾迷濛的睜眼,啞著嗓子問道。
薛
梓彤沒有吭聲,只是扶著他起身,然後朝著門邊的方向努了努嘴。門邊處,正不斷湧著白煙,從
門縫看去,隱隱能見著火光。
見狀,蕭弘瑾立刻清醒,並不由自主的冷笑了出來,“多久
了?”
“剛起的。”薛梓彤瞥了一眼那白煙,淡聲回道:“外間還沒有動靜,不過,他們
應該也已經察覺了。”
“現在出去?”蕭弘瑾起身,穿好鞋襪,定定的看著薛梓彤,淡聲
問道。
“再等等吧,現下出去,這戲恐怕會演不下去了。”薛梓彤輕笑,又再望了一眼那
白煙,淡聲道:“還算他們有點良心,沒在這煙里加些別的東西進去。”
說話間,那煙又
再濃了幾分,而門外的火光也再亮了幾分。
“統領,郡主,趕快起來,著火了!”門外忽
然傳來秦季同那急促的聲音,聽上去,竟還透著幾分慌亂。
聞聲,薛梓彤忍不住笑了出來
,低聲對蕭弘瑾說道:“看不出來啊,你家秦季同還有幾分演戲的天賦啊。”
蕭弘瑾無語
,秦季同不過是他的屬下而已,怎麼著就成了他家的了,他家的,不是她麼?
“走吧。”
薛梓彤扯了扯嘴角,徑直朝著門邊走去。
見狀,蕭弘瑾立刻跟了過去,一把拉住了她,伸
手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門外,火蛇已經卷上柱頭了,若再不離開,恐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