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個花衣服的叔叔才像父親。
”
薛梓彤愣了愣,這話從未有人說過,也沒人敢在她面前提過,薛梓彤似乎突然明白了為
何慕流年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和自己如此走近,他和蕭弘瑾一樣有些雅痞,闖薛梓彤的閨房毫無愧
疚感,自然而然的靠近了薛梓彤。
可是若說蕭弘瑾和慕流年有什麼相似之處,薛梓彤卻一
絲一毫也找不出來,蕭弘瑾除了在自己面前一貫的冷作風,所經之處,都是跪倒一片,哪還有人
敢多看他那一臉妖孽的樣子。慕流年卻一副花枝招展的樣子,恨不能所有人都把目光站在他那陰
柔的臉上。
說到長相,蕭弘瑾雖然陰柔美的像個女子,可是他的眼神和整體的氣場,絕不
會讓你覺得他娘娘腔,慕流年就很容易忽視他的性別,男女皆宜。
薛梓彤依舊是拿著一雙
玉筷子,看的認真,從久久跟她說了那句話後,她彷彿陷入了某種魔咒,慕流年是暖的,蕭弘瑾
是冷的,可是他們就是有著某種奇怪的默契,薛梓彤嘆口氣,看來她這輩子就是被這種型別的男
生吃定了,雖然沒鬧明白到底他們**同的元素是什麼,可是薛梓彤知道,自己也是有短板的。
興許是黑鷹最近情路大暢,很快何無為就被他“請”到了薛梓彤面前,薛梓彤看著被人押在自
己面前的何無為,他果如之前描述的一般穿著寒酸,可是眉宇間有著一種不怒自威的神奇,他見
到黑鷹閃閃的大刀一點懼意都沒有,看著薛梓彤淡然的模樣,倒是有著一種深刻的仇恨和一點點
看不起。
薛梓彤還未說話,何無為已經破口大罵了起來,縐縐的一通,嘶吼的薛梓彤好不
耐煩,薛梓彤揉著太陽穴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她原本就不是有耐心的脾氣。
薛梓彤斜靠在
玉榻上,眉眼間是悠然的雍容,何無為見她這樣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索性喊道:“有本事你就殺
了我呀。”
薛梓彤笑笑,她算是知道何無為的本事了,何無為無慾無求,不會被金錢收買
,不會被權勢威逼,他為這自己所謂的信仰活著。薛梓彤笑罷,悲憫的看著他,這不過是個屢屢
失敗的人為自己建造了個屬於自己的空間。
“我還真沒這個本事。”薛梓彤氣吐如蘭優雅
的說道,因為嘶吼,和拼命反抗侍衛的壓制,本就瘦弱的何無為已經氣喘吁吁的跪伏在了地上。
薛梓彤看著何無為,臉上依舊是那樣穩操勝券有恃無恐的微笑,看的何無為恨得牙根癢癢。
“飯點了,吃飯,吃飽了人的心情也就好了,就好說話了。”薛梓彤站起身來,紫色錦緞流
光溢彩的在宮燈的照耀下搖曳著,華衣美服掐著薛梓彤盈盈一握的腰身,薛梓彤走路的姿勢很好
看,比她本人有味道的美麗都要好看。她走起路來,綾羅悉悉索索的響著,頭上的寶石步搖悠悠
的晃著。
何無為被侍衛押制著跟了過去,何無為大聲罵道:“我不受嗟來之食,我絕不會
吃一口你這個毒婦的東西。”
薛梓彤側過臉來,脖頸肩膀被火光照上了一層朦朧的黃色,
她微微側過臉來,看著何無為,驚訝的說道:“不吃我的東西?”
何無為身子擰著彷彿隨
時準備就義一般,他就是要用自己的死成一個曠古之名。薛梓彤目光冷冷的說道:“我告訴你,
你吃的每一碗飯,喝的每一口水,身上穿的這幾片破布,都是我的,且不說我是一國之君,我的
生意遍佈大曆的角角落落,你只要在大曆生活,用的都是我的商,你花的每一分錢,都過過我的
手,好啊,你不用我的東西,飯你不吃,水你不喝,那把這身衣服也給我還回來。”
薛梓
彤話音剛落,就有人來撕扯何無為的衣服,薛梓彤背對著,聽到何無為居然哭了起來,他能忍受
酷刑,能忍受貧窮,能忍受死亡,可是這樣的侮辱,他那讀書已經讀成玻璃的心,在侍衛們粗暴
的砸碎了,他彷彿失控了一般大哭大鬧起來。
薛梓彤背對著他們舉起手來,她心裡是厭惡
何無為這種為了成名不惜將自己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