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樹,被狠狠的罰過幾回,可是到了秋天,那樹卻沒有一點生長的跡象,從那以後,她便在不吃
這種茶了,而且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自己不再吃。”
薛梓彤笑道:“能放下的人是福氣
。”
昭伶公主狡黠一笑道:“是啊,所有人都以為,她不再喜歡吃這種茶了,可是她卻從
沒有忘記這個茶的味道,她用的器皿衣物一概東西都不知不覺的繡著這種花茶的原身,她愛吃的
東西喝的茶水也偏愛類似的味道,說到底,她從未忘記過。”
薛梓彤揚揚眉道:“原來,
姑媽想說的是這個,您是要告訴我,若真的忘記了一個人,絕不是生硬的迴避,而是坦然的面對
他的出現。”
昭伶公主依舊帶著一副恬淡的笑容,輕嘆道:“你是個聰明人。”
“
事實證明,我並不比旁人聰明多少,反而陷得更深。”薛梓彤自嘲的笑笑,她隱約覺得屏風後的
人影微微動了動。
“士之耽兮猶可妥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原本就是個亙古不變的真
理,別人能挺過來,你也一樣,只是你一向要強不肯直視自己的軟弱罷了。”昭伶公主說著話時
,眼神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薛梓彤,似乎是想要確認什麼。
薛梓彤仔細回味著昭伶公主的話
,沒注意到昭伶公主不動聲色都留在自己身上的注視。
“我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認,
很多事情需要時間去慢慢遺忘,他是久久的父親,人也已經走了,無論他以前做過什麼,我都會
告訴久久,他的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薛梓彤一說到久久,似乎又來了精神,眼中投射出溫和
的光。
“梓彤,你有沒有想過,或許老四很冤,或許他想做的只是保護你們。”昭伶公主
輕聲開解道:“你應該清楚他對你的感情啊,我可是看著你們兩一直好起來的呢,我看人一向是
不會錯的。”
“姑媽。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感情的事情,身處其中的最明白,蕭弘瑾對
我做了什麼他心裡很清楚,他人已經去了,我也不想在追究,他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我一向是輸
得起的,不想多做糾纏。”薛梓彤的聲音透著不容拒絕的清冷,這清冷,連薛梓彤自己都嚇了一
跳。
昭伶公主見薛梓彤這樣形容,笑容依舊不減,可是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慌亂,廣袖中一
雙蒼老的手,緊緊攥了一把扶手,緩聲道:“也是,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不如我們聽
他唱唱曲。”
薛梓彤也不想駁了昭伶公主的面子,畢竟她曾經處處幫助自己,她的幫助也
一直非同小可的對大局起著決定性作用,所以薛梓彤並不想讓她難看,便笑道:“好啊,姑媽的
味向來不低,今天我是有耳福了。”
昭伶公主輕輕拍拍手。
屏風外身著花衣的清秀
背影,向裡面躬身行了一禮,便開始清唱起來,男聲低沉深情,蒼茫疏離,彷彿來自天邊。
薛梓彤並未聽清,他唱的是一個什麼樣動人的故事,只是一下便陷進他的聲音中,久久不能自拔
,彷彿清風拂過,歌聲雖然有些感傷,卻讓人在微微的苦澀後,安靜了下來。鳳藻宮曼妙的歌聲
滋養著每一顆疲憊的心,這樣乾淨的聲音,讓每一個人得到了救贖。
一曲終散,薛梓彤真
正體會到了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於耳的感覺,難得真心笑道:“姑媽又得了個妙人。”
“你
喜歡便留在宮裡就是了。”昭伶公主毫不介意的說道。
薛梓彤確實為這歌聲著迷,可是畢
竟對方是個男子,貿然留在宮裡,實在是落人話柄,而且滿朝的人都正在找她的不自在,現在節
外生枝,只能引來群臣激憤。薛梓彤就納了悶了,狄絨壓境的時候,燒殺搶掠,沒少羞辱他們,
都不見他們這麼憤慨,一個女子掌權就好像掘了他們祖墳般不能容忍。
“你一向是個敢做
敢當的,如今到謹慎起來了。”昭伶公主打趣道。
薛梓彤笑笑:“我並不如何喜歡伶人,
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