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抓來茶杯喝口茶岔開話題,他的身世薛梓彤也大概能猜到,他臉上劃
痕斑斑,但很疏散,而且疤痕淡,說明入地府早,害怕出手時事情敗露被發現,所以將面孔劃花
,小小年紀進入地府那樣的地方,估計也是家徒四壁,甚至是個棄嬰,他們過著刀劍舔血有了今
日沒明日的生活,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沒有一個可以牽掛的人,每個人有個簡單的代號能在完
成任務時用一下就可以了,誰會正正經經的給他們安排個名字。
“那我賜你個名字。”薛
梓彤語氣輕鬆道:“就叫黑鷹。雖然大家都將你們叫做烏鴉,因為你們去到哪裡,哪裡就會有死
人,可是老鷹也是如此,遨遊天上,俯視眾生,卓爾不群。”
“謝謝主人。”黑鷹利落的
說道。
“你多少年紀了?”薛梓彤繼續問道。
黑鷹被她問的有些不知所措,長這麼
大從沒有人問過他這種問題,就算有人問,也不該是薛梓彤這樣的人物,黑鷹心裡雖然有些受**
若驚,心裡越是慌張,表現的越是冷漠,道:“大概十***的樣子,閻王說我進地府時,約莫四五
歲的樣子。”
薛梓彤點點頭,黑鷹習慣了薛梓彤對自己指派任務時運籌帷幄的風采,她現
在居然放下身段和自己話家常,讓他有些高興又有些陌生,腦袋裡暈乎乎,說的話乾巴巴。
“以後怎麼打算的?可曾有心儀的姑娘。”薛梓彤費了這老半天的勁,終於饒到正題上了,跟著
她的這些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家族,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心上人,獨獨黑鷹,看著彷彿一把
匕首,讓人害怕,可是說來就他最可憐,沒有家事也就罷了,連個家人也沒有,也沒個可心的人
,等自己一走,他又會過上浪跡天涯的生活。
黑鷹臉色雖然依舊冷漠,可是紅暈已經爬到
了耳根,薛梓彤被他的尷尬傳染,搓搓手道:“你現在給我做事,就是朝廷的人,朝廷的人要安
定,有家有戶的過日子。”
黑鷹看著薛梓彤一臉真切的模樣,極力將自己臉上的紅暈逼下
去,費勁道:“我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的生活。”
薛梓彤聽到黑鷹的話,摸摸鼻子笑道:
“好,不急不急。”
黑鷹習慣了別人命令他,畏懼他,可是薛梓彤今天所作所為都是他這
幾十年未曾經歷過的,雖然依舊如雕塑一般立在一旁,可是心情卻久久沒有辦法平靜。
面
前的戰局終於在緊張的氣氛中走向了結局,薛起還是不負眾望的贏了,他轉頭看向薛梓彤,眼中
流露出小孩子等大人表揚的神情,薛梓彤由衷的朝他笑笑,讚許的點了點頭,滿屋子人跪了一地
,對著薛梓彤山呼萬歲,天下歸一。
薛梓彤微笑的聽著,心裡並不十分在意,倒是為薛起
很高興,薛毅泛紅的小臉激動的恨不能在臉上寫上,薛起是我爸爸。狄絨的人馬垂頭喪氣的走了
,薛梓彤看著樊城離去的背影雖然頹喪,卻有了一種釋然。
狄絨撤兵的訊息立馬沸沸揚揚
的傳開了,人們暫時忘卻了薛梓彤即位對古老皇朝的衝擊,對老將軍薛起歌功頌德聲如潮水般譁
啦啦的流向了大將軍府。薛梓彤舉辦的慶功宴上,眾人都享受著這勝利,享受著天朝上國的尊榮
,薛梓彤見氣氛不錯,提了杯酒,早早離席了。
等在麟德殿的夏洺瀾已經站了多時。夏洺
瀾看著裙裾曳地的薛梓彤走了進來,向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薛梓彤微微一笑,坐到王坐上,
也給夏洺瀾賜了把椅子坐,臣子能坐在麟德殿還是從薛梓彤這開始的。
薛梓彤看著夏洺瀾
,迴歸正常軌道的夏洺瀾明顯風采神義了許多,看著薛梓彤也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
咱們有什麼事就開門見山了。”薛梓彤爽快的說道,想到二人初次見面時,互相恭維到桌子板凳
都要臉紅的地步,如今經歷了那麼多事,彼此也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連做作樣子都懶得做了。
“夏家家大業大,鋪子開的到處都是,有沒有一處生意做的不錯,地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