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一定是在監視誰了,薛梓彤不動聲色的
上了馬車,現在跟在自己身邊的是黑鷹一手栽培的冷環,冷環的名字由來於他的武器,傳說他方
圓百里就能取人項上首級,冷環用的正是一個環形鍘刀,遠遠的甩過去套在人脖頸上,開動手中
機關,人頭就會應聲而落,冷環的武器如此可怕,但冷環性格比起黑鷹到更多小孩子氣,愛熱鬧
,這師徒兩反差還很大,不過冷環人十分乖覺,懂得看人眼色,薛梓彤到是很願意提點他。
薛梓彤一個眼神丟過去,冷環便會意趁著夜色悄悄的跟了過去。眾人都未察覺,薛梓彤將蕭弘瑾
的骨灰盒命人放好,這件事彷彿沒有發生過一般,薛梓彤這含含糊糊的態度,讓眾人都摸不著頭
腦了,每次以為她是在為蕭弘瑾傷情時,她有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儷娘天天瞪大了眼珠子看,
都看不出個名堂來,索性隨她去了,主要精力在栽培慕流年那,將全部希望寄託在他能討薛梓彤
歡心上。
幾天過去了,薛梓彤每日都按時起**吃飯處理朝政,雖然人們鬧的越來越兇,宮
裡倒是一番平順,儷娘眼巴巴的望著薛梓彤,真想看看這美貌皮囊下現在到底裝了些什麼。
薛梓彤早朝罷了,今天倒是有些雅興,領著一幫宮娥在皇宮裡轉悠,薛梓彤不時指點指點皇中宮
佈景和植物,儷娘一一記下了,但其實薛梓彤心裡並不是真的在意這些,她只是要顯得去看看蕭
弘瑾的骨灰盒子不要那麼明顯,就像她繞著彎子把蕭弘瑾的骨灰盒子給迎回來。
慕流年的
出現給了她一個警醒,如今她位高權重,多少人仰她鼻息,她一句話決定了許多人的命運,許多
家族的起落,若她表現出某種偏好,很多人會利用這一點,所以薛梓彤做什麼都繞著彎子來,還
有她心裡的那種小小驕傲,當初蕭弘瑾拋妻棄子的離開她,如今她還放不下,未免太沒有出息。
逛了一下午,一個個雪膚花貌的宮娥都有些曬黑了,薛梓彤這才繞到了蕭弘瑾處,屏退了眾
人,一個人留在蕭弘瑾未出宮時的宮殿,薛梓彤為他上了三根像,便坐在火盆給她燒紙,她記得
當年她和蕭弘瑾訂婚,蕭弘瑾帶她過來看,那時景延帝雖然還有龍鍾之態,但還未完全老糊塗,
聽說,柳皇貴妃是景延帝一生中最**愛的女人,薛梓彤和蕭弘瑾來時,正看到他在緬懷柳皇貴妃
,讓薛梓彤和蕭弘瑾對著柳皇貴妃生前常坐的那把椅子,讓他們拜一拜。
蕭弘瑾當時很高
興,拉著薛梓彤的手輕聲說道:“這樣你就是母妃自己認定的兒媳婦了。”蕭弘瑾的聲音似乎還
迴盪在耳邊,薛梓彤手中的紙錢燃到了頭,薛梓彤一燙一驚就把紙錢給丟了,微微的刺痛立馬帶
下了眼淚。
薛梓彤剛想找個冰水之類的東西緩解一下燙傷,就見一個敏捷的身影竄了進來
,仔細捧著她的雙手,放在手邊輕輕的吹。薛梓彤抬著淚眼看著他。
正是一身花衣的慕流
年,他那輕浮的眼神中難得看見的認真,捧著薛梓彤的手,自然而然的埋怨道:“你怎麼這麼不
小心。”
似乎是被慕流年這太過自然的責問給怔住了,竟然既沒有反駁也沒有收回自己的
手,呆呆的看著他,看著慕流年捧著自己的手,輕輕吹著。
兩人四目相對,看到薛梓彤淚
眼婆娑的模樣,慕流年愣了下,瞟了眼地上的骨灰盒子,眼神微動,薛梓彤捕捉到慕流年的小目
光,眼中的溼意立馬被警覺給冰住了,薛梓彤抽回自己的手,用手背摸摸眼睛,問道:“怎麼了
?”
慕流年嘴角依舊是那樣有些輕浮和無辜的笑:“你哭的這麼漂亮,躲在這多可惜,應
該讓別人都看到才是。”
薛梓彤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慕流年說道:“眼淚是最沒有用
的東西,女人的眼淚,只在愛自己的男人面前流才有用。”
慕流年揚揚眉尷尬的聳聳肩,
看著蕭弘瑾的骨灰盒子問道:“所以?”
“我是被燙到的。”薛梓彤據理力爭將微微有些
發紅的手擺在慕流年的眼前,慕流年順手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