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不及,早年斂財,江南州的百姓過的何等悽慘,後來您的手都伸到了軍
營裡,貪了那麼多軍餉,差點造成內亂。”
太子聽著薛梓彤的數落,彷彿不是在說他,薛
梓彤說道激動處,他還會贊同的點點頭,一席話罷太子說道:“這些確實是我犯下的過錯,我無
法辯駁,可是我的罪孽並不能抵消你的罪孽,沒有人的錯,是可以透過別人的錯來免除的。”太
子平靜的說完,坦然的看著薛梓彤:“我自然也要承擔我的過錯所要產生的代價,也在這裡修生
養性了五年。”
“好,那麼我要付出什麼代價。”薛梓彤看著太子目光銳利的彷彿能將他
穿透,薛梓彤不覺得她有什麼錯,他蕭家有他們蕭家判斷對錯的標準,薛梓彤也有她自己的,可
是如今自己受人脅迫,只能先如此。
“蕭家的東西還給蕭家。”太子一字一頓道,薛梓彤
爽快的點點頭道:“放了我的家人朋友,我立馬下詔書退位。”
“弟妹,你先彆著急答應
我。”太子輕輕搖搖頭接著說道:“你要以死向天下謝罪。”
薛梓彤並不驚慌也不憤怒道
:“我怎麼能確保你們不會出爾反爾。”
太子笑笑道:“我們承諾,你一被打入死牢,我
便放了所有無辜的人,弟妹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應該也有自己的本事,我有沒有如期履行我的諾言
,你一定會知道的。”
薛梓彤點點頭道:“成交。”慕流年急的跳腳被薛梓彤一個眼神遏
制住了。
兩人達成了協議,走起路來反而更輕鬆了些,這滿屋子的田園,到真的讓薛梓彤
有幾分嚮往,這裡愜意而自然的氛圍,如果心中無雜念簡直就是最好的享受不過,但也不知道自
己有沒有享受這些的福氣了。
“太子,既然我們的話已經明瞭,那你能否讓我看看,你們
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薛梓彤想了又想難道方世昭又回來了,誰還有這麼大的能量能讓彼此
恨紅了眼的太子和二皇子聯手,誰又能將毒手伸到昭伶公主府,駙馬無論心中再多不滿,沒有人
在背後支援他又怎麼敢,躲在背後確實像方世昭所為,可是這些人背後卻彷彿有一股超越所有人
的力量,而不只是單純的像方世昭依靠自己的一些把戲和對人性的理解,控制局面。
太子
點點頭領著她們走向了太子府最為氣派的一處建築裡,牌匾上龍飛鳳舞的樹著,靜雅齋,太子非
常有風度的為薛梓彤開啟門請他先請,靜雅齋不同於外面,此時戶外晴空萬里,可是這屋子裡確
實暗的彷彿天黑。
薛梓彤隱隱有些熟悉的感覺,身後的門吱吱呀呀的合上了,整個房間都
陷入了一種不可逆轉的黑暗中,待他們適應了黑暗中的視覺時,薛梓彤發現這間屋子的佈局和麟
德殿有些神似的地方,之所以說是神似,因為麟德殿恨不能一磚一瓦都要有個典故,所見之處無
不是年深日久頗有價值的鼓動,每個幾百年都不好意思待在麟德殿,陪著皇上受那麼多官員三拜
九叩的大禮。
薛梓彤在細細的看著房間,太子從殿的深處推出了一個人,雖然這房間裡十
分陰暗,可是薛梓彤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椅子中的人,正是多年前退位的景延帝,他依舊一副
龍鍾之態,身子骨也不是太健朗了,而且畏光的毛病也越來越重了。
薛梓彤行了個普通的
禮儀,她行禮只是因為景延帝是個長輩,景延帝隔世一般沙啞蒼涼的聲音好像很從遙遠的地方傳
了過來:“喲,老四媳婦兒來了。”景延帝的語氣中,隨意中帶著幾分親切,薛梓彤還記得當初
第一次見他,他也是板著一副臉孔,他給了薛梓彤不少好東西,可也是他慢慢將薛梓彤逼向絕路
的一個原因。
這句在普通不過的家常話,隔著多年積怨和其中的愛恨交織,有著不同尋常
的意義。
“是我。”薛梓彤不亢不卑的說道。
“這些年你做了不少事,憑心而論造
福百姓的事居多。”景延帝彷彿第一次見她時那樣,薛梓彤以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