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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時牢門卻突然開啟了,太子款
款走了進來,他看著蕭弘瑾又看看景延帝,景延帝已經感覺到氣氛不對還是硬撐著說:“我在待
一會,你先出去。”
太子卻一動不動,微笑對景延帝說道:“父親,民間有句諺語,叫作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我一直不信,我一直想做您最省心最得力的兒子,可是我得到的關注永遠比
不上不聽話的老二,和悶不吭聲的老四,連那些未成年的皇子都能常見你的微笑,我呢,我得到
的永遠是責任和訓斥,我是太子,可是身份卻最尷尬,任何一個得寵的皇子都敢踩在我的頭上,
我的母親是皇后,她和我一樣的尷尬,得寵的妃子都可以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父親,既然我們從
來不是你心中的人選,為什麼要給我們希望,給我們那麼尊貴的位置,卻又不給我們同樣的尊重
。”
“我一直希望你能成為一個肱骨之臣,你的性格做不了帝王,你的疑心太重,性格太
偏激,若你臨朝,一定會啟用酷吏,發動戰爭,民不聊生。”景延帝簡單的評價道,或許因為柳
貴妃的緣故,景延帝一直希望能將老四扶上王位,對這個長子不夠關心。
太子慘淡的冷笑
了兩聲道:“父皇,你知道嗎?比皇上更難做的是太子,比皇宮更復雜的是東宮,我沒有帝王的
命,卻處處擔著帝王的心,我娶了自己厭惡的女子,我得不到您的支援,只有自己想辦法,是啊
,我接受貪官們的供奉,我甚至偷用了軍餉,因為我要拿到應該屬於太子的東西。”
“你
身為太子,想做皇帝,我無話可說,可是你既然要做帝王,卻以蒼生來滿足自己的野心,你配嗎
?”景延帝雖然處在弱勢,可是他的語氣都像一個上位者。
“那麼這些年呢,您身居高山
,身體壞到這個地步,你心心念唸的老四,正在用你的天下去討好一個女人,而我呢,我小心謹
慎的伺候著您,聽候您的差遣,我以為這些年的相處,你對我的依靠會讓我變得重要一點,可是
沒有,你依然要將王位傳給老四,連出兵攻打寒凌國,都派了那個草包而不是我去,不過我終於
想明白了這是為什麼,因為你害怕我,你一直都怕我。”太子一向平靜溫和,此刻確實歇斯底里
的在大號著。
景延帝的身體十分虛弱,剛又說了很多話,蕭弘瑾扶住他,站起身來對太子
說道:“父親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自己的脾氣。”
太子冷笑兩聲道
:“將蕭家逼到今天這個地步是誰?是年,和薛梓彤暗度陳倉,處處助她逃跑,還在我們身邊裝
模做樣,從你回來,我就從沒相信過你,我就是要讓父親看清楚你的嘴臉,對你徹底死心,薛家
的那些人,也是我故意讓你放的,好坐實你的罪名,可是他。”
太子激動起來,拔出了腰
間的佩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