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洺瀾總能跟她說些外面的新鮮事,本來夏
洺瀾只是一兩個月來和薛梓彤討論些生意上的事,見薛梓彤一個人悶在渙梧院無聊便時常來,還
給她帶些外面市井上的新鮮小玩意兒。讓薛梓彤如死水一般的生活有些漣漪。
薛梓彤的房
間裡掛了不少夏洺瀾從各地蒐羅來的小玩意兒,一對鸚鵡,一套泥人,幾部時下流行的戲,還有
西洋鏡,最難得的是,夏洺瀾每次來都會送很多鮮花,雖然不像現在包裝的那麼華麗,但是有幾
分那個意思了,蕭弘瑾看到這些,又知道是夏洺瀾送的時,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在房裡煩躁的踱
來踱去後,終究忍住什麼也沒說,他也知道薛梓彤的性格受不了這樣成日悶在房子裡,有個人能
讓他排解排解總是好些,為了讓薛梓彤安心養胎,連薛起和薛毅都很少去見薛梓彤,因為他們所
圖太大,不想在孕期的薛梓彤為他們擔心,薛梓彤現在唯一的資訊來源就是夏洺瀾了。
“
他又來了?”蕭弘瑾雖然極力想說的自然一點,可是他口中的火藥味還是那樣濃烈,連他自己都
聽的出來,英兒忙使了眼色讓一眾下人先出去,她可知道這兩個主,一吵起來總是薛梓彤贏,蕭
弘瑾好歹也是個王爺,讓下人看到他對自己的王妃伏低做小的會被笑話。
薛梓彤繼續專心
致志的逗弄著夏洺瀾送來的一對鸚鵡,小拇指上帶著長而華麗的甲套,輕輕挑著鸚鵡的羽毛,薛
梓彤對蕭弘瑾的質問只淡淡的嗯了一聲,一面腹誹道,自己不來關心我,別人一來又急吼吼的開
始護食,好沒道理。
看著自己如此生氣的事情,對方一點都不在乎,蕭弘瑾又生氣又委屈
的說:“為什麼他送的禮物,你掛的到處都是,我送的禮物,你就束之高閣。”
薛梓彤一
聽這話,深深的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不知是不是因為蕭弘瑾在皇室待得久了,他對於浪漫的理解
和別人一點都不一樣,他偶爾也會送薛梓彤一些小禮物,比如去抄一段佛經,一張白卷上有飄逸
的字跡,薛梓彤看都看不懂滿紙的經,又拗口又不通順,蕭弘瑾還面帶微笑的說:“你讀啊。讀
這個靜心。”
薛梓彤想著蕭弘瑾那麼忙還給自己抄心經,不忍拒絕他的好意,敷衍的讀了
兩句,蕭弘瑾還是一臉期待的繼續看著她,所以雖然念得是心經,但是因為字又拗口連起來又不
通順,薛梓彤讀完已經是火冒三丈了,何談靜心。
等薛梓彤含怒讀完,蕭弘瑾還一臉得意
的說:“你看啊,你這幾個字讀錯了。”
還有一次,蕭弘瑾從江南州回來,先來了只信鴿
,說是午時到城門讓薛梓彤去接他,因為帶了禮物。薛梓彤害喜害的厲害,午時又正是一天最熱
的時候,薛梓彤實在去不了,蕭弘瑾悻悻的空手回來,薛梓彤不滿的問道:“怎麼不去接你,你
的禮物就帶不回來了。”蕭弘瑾一臉可憐巴巴的說:“禮物就是我啊。”
蕭弘瑾聽了薛梓
彤對自己浪漫設想的無情嘲諷後,不甘心的說:“夏洺瀾送的這些東西多容易啊,大街上隨便都
能買到,我給你抄的心經多珍貴啊,多有心啊。”
薛梓彤瞟了他一眼說道:“不好意思,
我就是這麼膚淺的人。”
蕭弘瑾一時被噎住了憤憤的瞪著薛梓彤,又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薛梓彤,看上去怪可憐的,薛梓彤嘆了口氣,從裡衣裡掏出一個白色的手絹,正是蕭弘瑾送她的
那份心經,她一直貼身收著呢。
蕭弘瑾這才開心起來,拿著薛梓彤貼身收藏的手絹聞了聞
,說道:“好香,我要聞……”薛梓彤有孕在身,懷的是宸王的第一胎蕭弘瑾心裡在怎麼熱切到
底不敢造次,便生生忍耐下來,灰頭土臉的出去了。
薛梓彤百無聊賴的看著夏洺瀾送來的
幾本戲,這戲裡多事男女情愛的故事,這倒也沒什麼,人間的主題左不過就是這些,亙古不變,
可是薛梓彤現在有孕在身,實在不適合春心蕩漾,便把這些戲都隨意的丟在一旁了。
蘇小
可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