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回稟皇上,臣確實很敬重樊城大將軍,可卻並非是什麼摯交,而臣與樊大
將軍僅有的幾次接觸,也只是在戰場而已。所以,關於樊城大將軍是否真的在大曆境內一問,臣
無法回答。”薛起沉聲答道。
頓了一下,薛起抬頭,斜斜的瞥了景延帝一眼,而後語帶嘲
弄的回道:“皇上實在太看得臣下了,難道皇上以為臣下會知道樊大將軍的行蹤麼?皇上以為,
臣下比狄狨還厲害,人家傾力尋了十年都沒找到的人,臣下會知道在哪裡?”
事實上,薛
起本是想拿大曆舉例,但大曆尋找樊城一直都是暗中進行,且不是由他經手,且延帝也未向他提
起過此事,所以明面上他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大將軍多慮了。”景延帝扯了扯嘴角,不
鹹不淡的將此話帶過。本想借機試探薛起一番,誰知他竟說出這樣一番說辭,若再說下去,恐就
不是“多慮”這麼簡單了。
“多慮?”薛起挑眉,抬眼直視著景延帝,道,“真的是臣下
想多了,還是……皇上想太少?”
聞言,景延帝立刻變了臉色,抬手便重重的排在了御案
之上,發出“砰”的巨大聲響。;
168|第一百六十六章:婚禮與戰爭(下。。。
“薛大將軍,
你莫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知道,單憑你這句話,朕便可以治你個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
景延帝居高臨下的望著薛起,神采奕奕,似在想著這事的可行性有幾分一般。
“身份?”
薛起冷笑,毫不避忌的直視著景延帝,嘲弄道,“臣下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身為人臣,忠君愛國
,征戰沙場報效朝廷,臣自問做得夠好!”
言下之意,景延帝身為人君卻不作為,只知對
屬下百般猜忌,著實讓人寒心。
自洛城事件之後,景延帝表面上雖仍跟以前一樣,並未因
那些留言而查問薛起,但私下裡卻讓人十二個時辰監視著薛起。這些,薛起不是不知道,只是不
想拆穿,跟他撕破臉而已。
在此之前,薛起基本給人一種愚忠的形象,即便知道景延帝猜
忌於他也依然事事為他著想,甚至在幾個皇子中間也一直保持著中立。景延帝從未想過他居然也
會像現在這般同他講話。
“你……”景延帝面露尷尬,被他這話嗆到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幸好,太子與左右丞相等人一起出現,化解了這種尷尬。
“兒臣(臣)參見皇上。
”
“免了。”景延帝正色,故作平靜的道,“倒是巧了,你們竟都一起來了。”
眾
人無語,什麼巧不巧的,不是您老人家口諭,宣所有人立刻進宮的麼。
或許是察覺到眾人
的想法,景延帝再度輕咳一聲,示意梁義將御案上的奏摺拿去給他們傳閱,“這是洛城送來的八
百里加急,都看看吧。”
當景延帝在說這話的時候,梁義剛好拿著奏摺走到薛起的身前,
讓所有人訝異的是,薛起並未伸手去接那摺子,反而用一種嘲諷的表情的冷冷的注視著景延帝。
“難道皇上還不知道麼?狄狨那三萬精兵,早已經離開璋城了!”薛起冷笑著望著上首的景
延帝,寒聲道。
聞言,不只景延帝,在場的幾人皆是怔了一下。正當景延帝準備開口詢問
怎麼回事的時候,薛起卻忽的再度冷笑,冷聲道,“就在前日,狄狨的三萬精兵退出璋城,於城
外三十里處重新紮營。璋城外三十里,皇上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吧?”
璋城往南三十里
,有一條古河道,大曆稱它為洛河,而狄狨則叫它做璋河。這河道便是狄狨與大曆的分界線,河
道那邊是狄狨,河道這邊便是大曆。
“大將軍這意思是,狄狨有意開戰?”左丞相斜眼看
著薛起,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上首的景延帝雖未吭聲,但卻是同樣的表情望著薛起,且眼
底的懷疑更重。
“看來皇上是真的不知道了。”薛起無言。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