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風都能吹倒他,他何時這樣瘦了?
看來薛梓柔越來越會磨人了,這麼幾天就把蕭弘瑾給
掏空了,他臉上的表情深刻,可是薛梓彤卻讀不明白,他站在那裡,一字一頓的說道:“放了她
。”他的聲音那麼輕好像冬天樹上唯一飄零的幾片葉子,因為冬季便的僵硬,落在地上被人踩碎
的聲音。
薛梓彤抬起頭來,心忍不住一陣一陣的發寒,蕭弘瑾的一句話彷彿千萬根針一般
紮在自己心頭,薛梓彤以前看過一個故事,一個已婚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小三躲在一處**
,那女人不忿衝了過去和小三撕扯,而丈夫卻將小三護在身後,那一刻她寫到,好像世界瞬間在
自己面前崩塌了。
薛梓彤以前覺得很矯情,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何苦為他自取其辱,可
是如今她卻深刻感受到了這切膚之痛,道理說的過去,情理卻總不會過去。薛梓彤嘴唇微微動動
,卻發不出聲音,她保持著這樣仰視他的姿勢不動,她不敢動,怕一動眼淚就會忍不住的掉下來
,她也不敢說話,怕顫抖的聲線出賣了她。
薛梓彤感到最近失去了很多東西,可是唯獨她
的那份驕傲無論在何種境地都絕對不可以失去。讓蕭弘瑾踩著她的信任傷害她,在讓他踩著自己
的驕傲凌辱自己,薛梓彤做不到。
蕭弘瑾見薛梓彤良久沒有反應,閉上了眼睛,聽不出情
緒道:“如果你不放她,薛家滿門估計都會受到牽連。”
薛梓彤被這冰涼的話語凍住了所
有的情緒,站起身來,面對著蕭弘瑾,薛梓彤只到蕭弘瑾的下巴處,薛梓彤恨恨問道:“蕭弘瑾
,你告訴我憑什麼?”
聽到薛梓彤連名帶姓的叫自己,蕭弘瑾向後退了退,從袖口中取出
一張熟悉的手札。他移開視線不在和薛梓彤對視,輕聲道:“這張手札上是你送回家的那封,上
面寫著,你要逃離京師,閤家遷去狄絨,只這一條,你的後位不保,薛家合族都要抄斬。”
“也包括薛梓柔?”薛梓彤的聲音中是慢慢的不洩和厭惡以及倦怠。
蕭弘瑾沉默良久輕聲
道:“不包括她。”
薛梓彤覺得自己已然千瘡百孔的心,瞬間被粗暴的撕扯成了兩半,橫
在自己的心房中血肉模糊。放出薛梓柔,那麼她接下來會做什麼沒人可以知道,但是薛梓彤知道
,蕭弘瑾的介入會讓自己繼續受到她的傷害,或許薛梓彤強大到不害怕,可是在兩人水火不容時
蕭弘瑾卻把生存的機會給了薛梓柔。
蕭弘瑾看著彷彿魂魄瞬間從薛梓彤身上抽離了出來,
薛梓彤的眼睛瞬時間沒有了一絲光彩,彷彿魚目,只是白白睜著,但卻沒有一點光芒,蕭弘瑾伸
手想要扶住薛梓彤,終究在猶豫中收回了手。
他看著薛梓彤,皺皺眉頭,終於轉過身去離
開了。
薛梓彤緩過神來,蕭弘瑾已經走遠了,她看著蕭弘瑾消失在薄雪中的身影,她感到
自己的太陽穴突突顫動著,他怎麼可以在傷害完自己後如此雲淡風輕的離去,薛梓彤突然衝了過
來,衝著蕭弘瑾的背影喊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去狄絨嗎?”
蕭弘瑾聽到薛梓彤憤怒的已
經有些失真的聲音,並未回頭,彷彿像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我告訴你,他們說的都沒錯
,你以為野莫為什麼肯放棄到手的勝利成全你,你以為我為什麼非要去投奔他,哈哈哈,蕭弘瑾
,你真可笑。”雪花漫天飛舞,模糊了蕭弘瑾的背影,雪突然變成了鵝毛大雪,如千山萬水般擱
在兩人間,薛梓彤隱約感覺到蕭弘瑾頓在那裡,在風中瑟瑟發抖,他這樣站了好久好久,好像一
個離家出走的小孩子,委屈而倔強的僵在了那裡。在薛梓彤就要忍不住撲過去抱住他時,蕭弘瑾
大步向外走了出去,很快便不見了蹤影,很快地上的腳印也不見了,就像蕭弘瑾從未來過,從未
愛過,這一場傷心,一場夢,讓薛梓彤跌坐在了凍雪之上。
靈壽已經接到了皇上的旨意必
須將薛梓柔放出去,滿身血汙的薛梓柔,因為被折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