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聽了薛梓彤的勸告,終於鼓起勇氣向景延帝進言,比起薛梓彤來,
蕭弘瑾受了太多的壓制和條條框框,他更缺乏勇氣一些,蕭弘瑾在那天下朝後去了麟德殿,那是
午後的時光,外面的日光正撒的到處都是,有些熱熱的,當進了麟德殿,殿門合上時,麟德殿裡
彷彿冰窖,景延帝的眼睛十分畏光,整個麟德店都用厚厚的棉布遮擋住了窗戶,房間裡巨大的香
爐卻沒有帶來多少溫度。
“你來了。”景延帝聲音低沉的問,煙霧繚繞中,蕭弘瑾看不大
真切他的臉,只是覺得他又老了幾分,衰弱了幾分。
“兒臣有事稟告父皇。”蕭弘瑾穿著
一身青色的錦袍,雖然他一向低調可是喜歡的服飾都偏華麗,暗藏的金線,寶石的珠扣,儀表不
凡的站在那裡,讓景延帝眼中微微亮起些光芒,他知道她的孩子,模樣自然是不差的,可是這些
時日的歷練,將為人父的擔當。
景延帝緩聲說:“你說。”
蕭弘瑾又在心裡盤算了
一番,他剛剛有記憶開始,就從未直截了當的向他高高在上的父親表現過自己的情緒,自己的願
望,自己的想法,小的時候他會一直盯著父親的臉,慢慢說出自己的想法,之所以慢,是要有足
夠的時間看清楚父親的臉色。可是景延帝溝壑深沉的臉,實在讓人難以琢磨。
腦子裡回想
起薛梓彤的話,定定心神一股做氣的說道:“王老自接任大將軍之職,對軍人都有苛待,實行苛
政,啟用了一批心狠手辣的官員,大曆人心惶惶,父皇龍體康健,兒臣不敢妄自置喙,可如今兒
臣唯恐父親被小人蠱惑,這才敢將自己的淺薄見解呈於御上。
蕭弘瑾的話講完,偌大的麟
德殿安靜的能聽到呼吸聲,蕭弘瑾不動聲色的瞟了眼梁義,可是老太監卻眼觀鼻鼻觀心的如同入
定了一般,千萬年都是一個模樣,彷彿和這些柱子桌子椅子融為了一體。
不知道沉默了多
久,蕭弘瑾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讓他失去呼吸,這短暫的時間裡,足以讓他失去一切,失去
才有的地位,失卻宸王的尊號,甚至失去薛梓彤。他覺得自己的手是冰涼的。
“嗯,梓彤
是下個月就要生孩子了,但願是個男孩。”景延帝低沉而蒼老的聲音帶著些喜悅,蕭弘瑾被這突
如其來的家常弄得有些雲裡霧裡,尋常百姓家,父子之間這樣的對話在平常不過,可是身在帝王
家,蕭弘瑾有些發矇,乾巴巴的嗯了一聲。
“老四,你是個有勇氣的孩子。”景延帝看著
他緩緩說道:“為帝王者,做天下的君主,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蕭弘瑾一時有些
反應不過來,景延帝說男孩好,問他為君之道,這讓他欣喜的同時又有些恐懼,於是只得保守說
道:“兒臣不知。”
“為君之道應如你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可是真正想成
為九五之尊,最打緊的是要能心繫黎民,有勇氣為他們請命。太子的城府,老二的乖張,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