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凌家的僕
從,在凌碧疏的陪同下一路向裡走,蕭弘瑾愣了愣,雖然薛梓彤沒少算計自己,可是自己卻從不
忍心害她,甚至會在一些時候伸手幫她。
薛梓彤看到齊紹均,淡淡點點頭,本想繼續向前
走,齊紹均突然覺得很難過,她面對自己的神情那麼冷漠,好像看到衣角的一抹灰塵一般,點點
頭輕輕拂去,她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臉上纖塵不染,他當然看不出薛梓彤細緻的裸裝,覺得心
裡微微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好久不見。”齊紹均突然開口。
薛梓彤愣了愣,她只
要出門也遙遙或者匆匆見過齊紹均幾次,可是都未曾和他說過話,他也從沒主動跟自己說過什麼
,今天狹路相逢不知道他又想找什麼麻煩。
薛梓彤的目光冷冷的對上,在她看來兩家同屬
不同陣營,而且薛起受傷,薛梓彤第一個懷疑上的就是齊家,兩人自然沒有說上一句好久不見的
情分。
齊紹均看到她臉上那股**裸的敵意,看著她的目光有些閃躲,說道:“我聽說你父
親的事了,他是個令人尊敬的人。”
薛梓彤依舊沒說什麼,齊紹均從第一次出現就讓將她
綁架了,所以薛梓彤也毫不猶豫的敲過他一筆竹槓,所以她實在看不穿齊紹均要說些什麼,只是
繼續看著他。
齊紹均被她看的有些侷促,小聲但誠懇的說道:“你父親的事,和齊家絕對
沒有關係。”
薛梓彤一直認真的看著齊紹均的臉,她閱人無數看的出對方的謊話,而且從
薛梓柔的嘴裡已經知道了害薛起的人一定是二皇子身邊。
薛梓彤慢慢點了點頭,齊紹均面
色稍霽,可是薛梓彤抬起頭來直白的說道:“齊少爺,我父親並不是什麼人想動就可以動的,左
丞不與大將軍府為難,不是左丞不想,而是他動不了,所以你也別想在我這賣什麼人情,我們從
來都不是朋友。”說罷便離開了。
齊紹均愣愣的站在原地,心裡有些失落,自嘲的笑笑,
和薛梓彤的交往中,他從沒佔過上風,還被他算計了不少,可是薛梓彤剛才的憤怒,讓他覺得自
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他明白他唯一的錯,就是生在齊家,生在他的對立面。
凌碧疏引著薛
梓彤向後花園走去,一隻手挽著薛梓彤,一面湊到薛梓彤耳邊說:“你這大著肚子還能勾搭上這
樣的鮮肉,真是本事。”
薛梓彤知道凌碧疏雖是大家閨秀,是大曆有名的才女,可是私下
裡就是個八卦的話癆,她就是想作弄薛梓彤,看著她害羞的樣子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薛梓
彤身上能和她的本事媲美的就是臉皮厚度了,想想大曆第一厚臉皮的奸商夏洺瀾面對她都自嘆弗
如,何況一個只是讀聖賢書有點小刁鑽的凌碧疏。
薛梓彤笑笑說道:“你這是吃醋了啊,
誒?這齊家是左丞,凌大學士現在是右丞,你們兩拉郎配倒是天作之合,得罪得罪。”
凌
碧疏作勢要怒,可是看著薛梓彤的大肚子也只得作罷,兩人走了一會,凌家不愧是老牌的讀書人
家,置身其中就彷彿走在一卷移動的書畫中,處處透著一股子不經意的雅,薛梓彤深吸一口氣。
凌碧疏指了指十幾步開外的一棵蓬鬆的垂柳,那柳樹下是凌大學士一人在垂釣的身影,他的
腳下擱了管紫青竹的魚竿,臉上則落了本經書卷,安然地躺在竹椅裡一邊垂釣一邊閉目養神。
碧色的池水浮起一朵朵睡蓮,花盞連綿至無窮處,似潔白的雲絮繡了一層蓮花紋。凌碧疏親自
扶著薛梓彤走在一塊花圃裡,凌大學士情趣高雅,這院子修的別有風情,不像其他人的樣子,規
規矩矩的修成個樣子,他讓這片花草盡情隨意的生長,到成了難得的景色,只是走在裡面不大方
便。
薛梓彤走到凌大學士面前,他抬起臉上的經書,看了眼薛梓彤,起身行了一禮。薛梓
彤虛扶一把。
“郡主登門不知有何貴幹?”凌大學士看著悠悠的水面清淺的問道。
薛梓彤嘩啦一下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