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遠了,靈壽細聲道:“奴婢靈壽給皇上請安,回稟皇上,皇后娘娘近日忙碌,奴婢給您請罪了
。”
蕭弘瑾點點頭,卻沒說什麼,靈壽巋然不動的跪在雪地裡,身上落了層薄雪。長長的
睫毛上也沾染了雪花,蕭弘瑾不知坐了多久,終於說道:“回去。”
靈壽鬆了口氣,薛梓
彤命整個鳳藻宮都不準開門,不準迎皇上,可是靈壽想著難得蕭弘瑾來,別將二人的關係繼續惡
化了,悄悄找了個由頭便出來和蕭弘瑾解釋了下,好歹讓他臉面上下來才是,英兒都已經做出了
犧牲,自己也不能落後,可憐英兒在辛者庫,自己也不敢貿然去看她讓薛梓彤發現了,英兒一走
,薛梓彤的吩咐基本上全都交代給了靈壽,靈壽想著到底是皇后身邊的人,辛者庫的嬤嬤不敢將
英兒如何。
靈壽拍了拍身上的雪,怕身上過重的寒氣讓薛梓彤知道了自己出去過,正換了
件外衣,就聽到一個小宮女匆匆進來稟報,小宮女是專門指給靈壽的,有頭有臉的姑姑都有一到
兩個小宮女伺候。
薛梓彤正興致勃勃的吃著滿桌子菜,看到靈壽走了進來,笑著道:“忙
什麼去了?”
靈壽站在一旁代替了之前為薛梓彤佈菜的小宮女,輕聲道:“跟侍菊她們交
代些事情。”
薛梓彤停下一雙銀筷子,筷子的上半部分通體碧綠的玉製作,她放得很輕,
不知是皇后用的東西處處精貴要存著小心,還是薛梓彤近來情傷整個人都溫婉了不少。薛梓彤抬
起頭來看著靈壽說道:“靈壽,你記住,若要撒謊,定要撒個讓人一輩子看不穿的謊。”
靈壽驚的忙跪了下來,她以為自己不過出去片刻,而且自己在宮女和太監面前向來得臉讓她們不
要多嘴想來是不難的,沒成想這一會功夫薛梓彤已經知道自己出去過了,果然她治下很是有一套
。
“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欺瞞主子。”靈壽心慌意亂的認著錯。
薛梓彤又拿起筷
子笑著說道:“你猜我是怎麼知道的。”
靈壽有些慌了,她從小就是家養的奴才,主子的
利益是第一位的,一向靈光的腦子便頓了些,顫著聲說道:“怕是哪個宮人告訴了您罷。”
薛梓彤笑笑道:“靈壽,你跟我那麼久也忒小看我了,若這點事還需要別人通風報信才能知道,
我恐怕早不知死了幾回。”
靈壽有些驚訝,忘了自己的過失問道:“那您是怎麼知道的?
”
“因為我知道你對我的忠心,知道你絕不忍心看著我和蕭弘瑾就此別過,可是你卻無力
改變什麼,只能左右打圓場。”薛梓彤看著靈壽一針見血的說道。
靈壽很是感動,看著薛
梓彤的眼睛閃著淚花,她謹小慎微的活了那麼多年,她看上去沉穩木訥,可是卻有著一顆柔軟的
心,這樣的一顆心,被她效忠的物件理解並且收藏了起來,靈壽突然有一種宿願得報的感覺。
“起來,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下的令自有我的意思。”薛梓彤起身扶起靈壽,兩隻手交疊
的一剎,心更近了些。
“主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靈壽的雙眼裡蓄滿了哀怨,看著獨
自津津有味吃著小酒的薛梓彤,她知道薛梓彤心裡是苦的,所以才用這酒去化,薛梓彤不知何時
染上了喝點小酒的習慣,喝的微醺,便由宮女們扶著去睡覺。
“這世上很多事都沒人知道
是怎麼回事,可確確實實的發生了。”薛梓彤一仰脖又一口桃花釀見了底。
新皇繼位來,
難得出一次這樣的喜事,不知是為了迎合新皇,還是為了去去晦氣,這次的選妃典禮做的格外隆
重精緻。連昭伶公主都一早過來了。
靈壽掐著時間將薛梓彤收拾妥當送上了鳳輦,薛梓彤
在打扮上從未落過下成,即使如今和蕭弘瑾二人僵持著,她也從沒放任過自己的容顏,她今天穿
了一身大紅的鳳袍,穿金戴銀,貴氣逼人,一國之母的大氣在舉手投足間盡顯,她頭上戴著金鳳
護額,頭髮仔仔細細的盤好,臉上的妝容精緻的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