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不甘,便想設計讓瑞郡王吃些苦頭。
先是花大價錢買來一張銀狐皮,想誘使瑞郡王進山,而他就可以趁機行事,讓瑞郡王跌個大跟頭,非死即傷。
可誰知道本來最喜好獵事的瑞郡王卻因為一張破畫的事定要留在王府。
厲原一計不成,便又想了一計。
去蓮光寺尋慧明,明裡道是替瑞郡王爺前來瞧瞧雪天裡,供奉王爺王妃靈位的佛堂裡可有短了炭火和燈油,大方地裝模作樣地給了慧明一袋銀子。實則是讓自己的心腹,潛入佛堂,把所用的佛香都給換成了他特製的毒香。
這毒香,是一種西域密藥。名為幽冥草。聞之芳香怡人,只要跟另一種香料紫夢仙混在一起,便是致命之毒。
而厲原早就備好足夠份量的紫夢仙,準備讓岑氏做成送給瑞郡王的香囊。
只可惜還在謀劃之初,便被瑞郡王給逮了個正著!
瑞郡王聽了景安說的這一番狗血事,不由得摸著自己的下巴,半晌無語。
能說本王就是命大,逃過了兩番算計,還挖出了埋在身邊的兩個大釘子麼?
“王爺,這些。都不過是那二人的一面之詞,其中疑點頗多。”
景安可不想瑞郡王一時腦抽,起了放過厲原的念頭。
那廝愚蠢狠毒,從前王爺沒跟他結仇時,還想毒害王爺。如今受了嚴刑拷打,那還不把郡王爺給恨到骨子裡?
莫說郡王爺,就是他這個做侍從的,怕也被厲原給恨毒了呢。
瑞郡王的手指在扶手上輕敲,“你說,那廝真會是老頭子的種?”
這些年,他倒還真沒少聽說過這種事。什麼老爺少爺跟丫頭勾搭,夫人大怒賣掉丫頭,十八年後,私生子上門來認親之類的。
看個熱鬧啥的倒有趣,可輪到自己家裡,就沒那麼好受了。
老頭子啊老頭子。枉外人說你深情獨具,只愛家中牡丹,沒想到啊,你還折過外頭的野草,留下這麼一攤子爛事!
等忌日的時候。本王可要當著母妃的面兒,好生跟你說道說道。
景安撇嘴搖頭。
“長得也太不像了,我看就是跟厲侍衛一個模樣。”
想了想,又道,“其實,……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關係?他都敢謀害王爺,反正都是個死字!”
瑞郡王嗤笑,“什麼跟厲侍衛一個模樣,你又沒見過厲侍衛!”
景安是瑞郡王在宮裡時,皇上所賜,這些年一直跟在瑞郡王身邊,瑞郡王回武安時,這厲侍衛就已是掛掉好幾年了。
景安故意小聲嘀咕,“沒見過,還沒聽過嘛?”
那缺了一隻手的厲侍衛,王府後街可是有不少人記得他的模樣的。
瑞郡王眼中閃過一線寒光,面上卻是笑道,“行了,先留著這兩個人吧,關在牢裡好好照料著,莫讓他們死了。這件事,還得繼續追查,再多去找幾個當年的老人來問著呢。”
這柳葉爬床的時候,那會他才四歲,太小了。
記憶裡並沒有這件事,只覺得那時候每天都過得十分開心,父王在府裡的時候,還常把他舉過頭頂,讓他坐在瑞王的肩膀上,他還要嘴裡喊著駕駕。
旁邊母妃就在一邊笑著嗔怪父王把他給寵壞了……
柳葉的孩子出生沒多久,父王母妃就過世了。
他們的死,跟柳葉生子有沒有關係?
瑞郡王一直有個心願,就是找到當時父母猝亡的真相。
可是這麼多年了,卻什麼結果也沒有。
瑞郡王府在武安,甚至本省,都是看似權勢滔天一般的存在。
然而其實瑞郡王自家知道自家事。
各地王府裡,最沒有底蘊的,就是他這瑞郡王府了。
只因當時瑞王夫婦猝亡,聖上大怒,將瑞王府的屬官下人拘去問訊,瑞郡王也被接進了宮裡,這王府就名存實亡,先時瑞郡王身邊得用的屬下和幕僚,盡都風流雲散,一部分為皇帝效力,另一部分就不知流落到了何處。
瑞郡王來到武安這些年,雖然也著手陪養幾個親信,也有得力專才。
然而卻獨少個胸有眼光謀略,能擔當智囊核心的人物。
獨自解謎太累,他需要可以信任的幫手!
天色漸黑,儘管在平時已是昏黑一片,然而卻因為滿地的積雪,倒顯得比往常亮上一些。
姬譽一家人用過了晚飯,就在小院子的迴廊下里散散步。
他們住的雖然是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