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上午才見了從厲原家裡搜出來的東西,特孃的午間就做夢夢到自己著了道兒,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地在床上等死。
還有那居心叵測的,趁人不注意拿了枕頭要來捂死自己……衰!
正驚魂未定地坐在椅上喝著安神茶,就聽到景安說厲原回來了!
瑞郡王嘴角微抽,面露猙獰的冷笑。
“屬下無能。因大雪封山,只到得山下,見實在無法進山,無奈空手而空。還望王爺恕罪。”
半跪在地的厲原,眼睛盯著地面冰冷的石磚,心裡有些奇怪。
到了冬天,王爺就喜歡盤桓在那燒了地龍的湖中圓亭上,見人議事什麼的也都喜歡在那兒,今天怎麼換成了東邊院子的偏殿?
唉,昨兒好大的雪,可惜了!
“拿下!”
瑞郡王聽了這一句,便沒那心思再聽那連篇的謊言,將手上正飲著的茶杯一擲。吐出兩個令厲原心膽俱裂的字眼來。
大殿中兩邊的侍衛一聲呼應,動作乾淨利落,還沒等地上的厲原站起來,就被按倒捆了個嚴實。
厲原駭然莫名,面色大變。仍奮力抬頭質問,“王,王爺,這是為何?屬下,屬下犯了什麼錯?”
瑞郡王冷笑一聲。
“景安,先把這背主的東西在殿外打上二十軍棍,再拎回來見本王!”
身強力壯的男子。被堵著嘴扒下外衣來,跟凍肉一般地被按在長凳之上,兩個執刑侍從手拿手臂粗的刑棍,輪流下手,劈里啪啦地打著,旁邊還有人在計著數。
這場景。在每年至少有一半時間主人不在情況下,可是不多見的。
有意無意前來圍觀的,不僅有侍從,還有手裡拿著掃雪工具過路的粗使雜役們。
有人興災樂禍,該!讓這小子能?
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也沒立什麼大功,憑啥升的那麼快?
現下可好,爬得高,跌得重!
亦有人悄悄地退出議論人群,飛也似地朝內院方向跑去。
被打的厲原,面色憋得鐵青,牙齒緊咬著嘴裡塞的破布。
固然,身體受到了劇創,然而心中的憤恨,亦是波濤翻滾。
這個昏了頭的二貨!
等被拉回來,再跪到了瑞郡王面前,嘴裡的破布亦去,某人就憤恨地喊出了聲。
“屬下,屬下做錯了什麼?!”
瑞郡王怒極反笑,看向身側站著的景安。
“景安,我不耐煩跟這等厚顏無恥的東西說話,你來告訴他吧!”
景安應了聲是,便大聲問厲原。
“厲原,事到如今,你還是老實交待的好!你昨兒,去了什麼地方?可是妙台山下麼?跟著你的四個人,如今都被捆了,你不說實話,他們卻未必和你一條心!”
話說,想想就有些可怕啊。
這還只是厲原得了個小小的職位,便籠絡得四個侍衛願意跟著他做這等欺瞞主子的事兒,若是再給他更大的位置……
難怪,就覺得有時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個不對,還以為自己是多想了。
哼,說不準他是想著取而代之呢!
厲原一驚。
原來是自己沒去妙台山被發現了麼?
不過隨即又是心下微松,這是小過,並非……
“王爺容稟,屬下,屬下確實是見著天寒,雪下得正緊,又想起王爺一向體恤下屬,這才沒有帶人去山裡,屬下有錯,請王爺責罰。”
厲原說著便艱難地給瑞王叩頭,頭磕在地上,呯呯作響。
瑞郡王冷笑一聲,移開目光。
“果然是死不悔改!還不說實話!你帶著人去蓮光寺見那慧明,是為著什麼勾當!”
“你房裡床下暗格中,藏的三種秘毒又是從哪裡來的!”
“還有,那些蟒袍金冠,你又是從何而來!”
特娘個腿兒的,真是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
這老小子暗中還藏著好大一筆銀子,足有個上萬兩,還有不少明顯不是以他的身家能用得起的金器玉件,還都埋的藏的極隱蔽,可見來路不明,不然怎麼不敢光明正大地擺出來?
三種邊彊才有的秘毒已經夠兇殘的了,更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是,這廝居然還藏著幾套王爺袍服冠帶!還大中小几種型別的都有!
特別是那套小的,顏色都有些暗淡,一看就是有年頭了!
這特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