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簡略生平。
正面的八字自是無甚可瞧,五皇子一目十行瞧著那背面的附註,發出一聲驚歎。
“咦!”
六皇子湊了過去,“怎麼了?”
五皇子把手裡的庚貼遞與他,驚道。“原來竟然是她?”
眾人目光都落在一臉驚詫莫名的五皇子身上,五皇子嘿然一笑,“還記得太后宮裡那幅佛像麼?”
“就是千金公子華燦所做的那幅,這個東都石氏,就是千金公子曾經的未婚妻石小姐!”
六皇子看著手裡的東西也震驚了。
“原來是她?”
我了個去,這位怎麼也上榜了?
“她不是矢志不嫁。為華燦守節,而且已經出家修道了麼?怎麼會在麗母妃尋來的人選裡頭?”
“哦,原來是這位石小姐的母親重病,臨終前希望女兒能還俗嫁人,石小姐宅心仁厚。又是難得的孝女,這才勉為其難應下了。想來麗母妃也是因為這位石小姐名聲甚佳,且身帶功德,才把她也列為人選之一的。”
六皇子看完了最後一段,這才自問自答了一番。
眾人的目光登時便落在瑞郡王身上,瑞郡王本就強自忍耐,此時再也壓不住火,呼地站起身,“什麼良配,功德的,你們誰愛消受誰去!”
說罷冷笑了兩聲,拂袖而去。
“王爺……”
姬譽本就坐在末座,離門口正近,見狀便趁勢追了出去。
這滿室的皇親王子,既然都把他當作是瑞郡王的門下客,他也正好藉機脫身。
瑞郡王含怒大步而走,腳下用力,把之字道上的石板踩得咚咚做響,
什麼宅心仁厚,什麼孝女,說好的為夫守節,永不再嫁呢?
以為他遠在武安,不知道內情還是怎麼著?
還是說,這個什麼石小姐,也是做了旁人手裡的棋子,專門用來對付自己的?
然而她怎麼敢?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就不怕進了瑞王府,自己不耐煩上來,把她給弄死麼?
瑞郡王心中忿怒,面上流露出來的表情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
忽聽身後腳步響,有人喊了聲,“王爺?”
瑞郡王惱火地回頭看去,見是姬譽,這才沒有厲聲喝斥。
“是你啊。”
暴躁中的瑞郡王,姬譽還是頭一次瞧見。
姬譽家中兄弟眾多,性格各異,其中也自然有性子不好的,姬譽見的多了,也就知道如何應對自如。
“郡王,看那邊的竹林清幽,不如去走走如何?”
姬譽語速平和文雅,聲音清朗動聽,彷彿山間清泉,不知不覺間,那心頭的無名焦燥也熄滅了許多。
瑞郡王回頭瞧了眼姬譽,又瞧了瞧姬譽所指的竹林,正好在塔林的另一端,半個閒雜人等都不見。果然是清幽之地。
“祖母,我不要在這裡了,要回去!”
蓉姐兒撅著嘴巴,氣鼓鼓地搖著雲氏的手。
自從姬譽帶著大妮兒和瑜哥兒去見空遠大師,蓉姐兒便自顧自地生起了悶氣。
若是在自家裡,蓉姐兒身邊的丫頭婆子一大堆,那自然是眾星捧月般地想盡辦法哄這位小祖宗開心,可在蓮臺寺,她身邊除了奶孃是伺候她的之外。其餘四個都是伺候雲氏的,還有幾個範三郎帶來的下人,那更不可能專門去哄著她了。
只有奶孃圍著她轉的蓉姐兒自覺深深地受到了委屈,所以一見到祖母過來。就嚷著要回家去。
一邊說話,還一邊拿白眼睃著跟著過來的大妮兒和瑜哥兒。
“蓉姐兒聽話,我們再坐一會兒,喝點茶水,等等你小姑父再回府去啊。”
畢竟是自己親孫女,雲氏也不是沒瞧見翻白眼的蓉姐兒,心裡暗道紀氏沒教好女兒,在她兩個姑姑面前丟了人,還是儘量放軟了聲氣地哄著小孫女。
“就不要,我不要等。什麼野路子的小姑父!才不是我姑父呢,我姑父是長寧侯爺!”
蓉姐兒來的時候,紀氏可是教了她不少,讓她見了所謂的二姑一家,維持個面子情不要失禮惹得祖母不快便是。
她答應得好好的。可方才被一個人丟下之事已是十分委屈,等雲氏回來知道了也不為自己說話,那委屈怨憤積了滿肚皮,這會便不管不顧地冒出來了。
她說的可正是心裡話,長寧侯爺那般貴氣英武,才配給自己當姑父哩!
就是這個範姑父,都有點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