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狼頭的乾淨利索,心中便膽寒不已,直慶幸後來識了時務,沒敢再去招惹這個煞星。
“嚎什麼嚎,再把狼給招來!”
趙大吼了一句,那兩人聽到個狼字,身子不由得一縮,聲音驟然小了下去。
“走,跟我去瞧瞧錢媽媽她們。”
趙大拉著另一個未受傷的男僕跳下車,衝著木大施了個禮,也沒多說什麼。
便拉著另一個人去料理那輛翻倒的馬車。
他可不敢想著讓那兩輛車上的人過來幫忙。
兩個費了半天力,終於把翻倒的馬車扶了起來。
馬車門一開,錢媽媽就著急忙慌地當先跳了出來,那動作倒比十*歲的年輕人還要利索,只是額頭磕了個大腫包,臉上也多了幾道血凜子,發散釵折,好不狼狽。
兩個小丫頭也一瘸一拐地下了車。
尤其是最後那個細眉細眼的小丫頭,才站穩腳跟,就見一道身影撲了過來,啪的就是一個嘴巴子。
“小蹄子,害人精!”
正是臉上精彩的錢媽媽。
小丫頭捂著臉,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哭道,“錢媽媽,我好好的什麼也沒做,方才還伸手扶了媽媽一把,好端端地為何打我?”
還能為何?
原本以為這小丫頭說帶來的四個男僕裡有個叫丁四的,跟這邊驛站的一個驛卒相熟,可以託他到前頭路上做些佈置,最好能找幾個人扮做山匪來嚇一嚇二小姐他們。
反正不用來真的,就是虛張聲勢一番,把二小姐嚇得走了回頭路那是最好。
她一胡塗就應了。
拿了五十兩當作訂金,誰知道他們找來的不是人,而是那攻擊無差別的狼!
這差一點,自己的老命就要交待在這兒了,她能不恨這個多嘴多事的小丫頭麼!
可當著眾多眼睛,她還不能說出來這小丫頭做了什麼好事,不然連自己怕是都要糟,二小姐那邊饒不了她不說,就是羅家這幾個人,怕也會恨上了自己。
錢媽媽嘴角一陣抽動,又見旁人都在奇怪地瞧著自己,只好罵道,“你還說,方才老孃下車時,你都打到了老孃的頭,可疼死了!”
小丫頭也撇了撇嘴,委屈地說道。“那可不是我,定是錢媽媽你自己不小心撞到了車門也是有的。”
趙大無語地瞧著這兩人,“哎,算了算了。這好不容易才逃得一命,還吵什麼!”
卻聽旁邊的男僕發出一聲驚叫,“哎呀,這車底上,怎麼有好大一灘血?”
略一想就明白過來,難怪三匹狼一來就朝這輛車撲,想來也是因為這血腥氣的引誘。
趙大順著男僕的手指看去,果然見車座方,有著好大一片暗紅的血跡,趙大上手摸了一把。居然還有點溼意,想來是剛塗上不過半天。
這一路上幾乎未停,那麼就是在出發前的臨晨做的手腳了!
這究竟是誰,這般惡毒?
可若說是這一行人的仇家,卻為何只在這一輛上動手?
錢媽媽在一邊也瞧得清楚。不由得臉似鍋底,惡狠狠地瞪向那小丫頭。
小丫頭撫著方才撞得麻木的半邊胳膊,她也正納悶呢。
明明是那輛車,怎麼就成了這輛?
她不由得看向第四輛馬車。
馬車裡的兩個男僕,正哀哀叫著,給自己的傷處包紮。
沒有了馬,這車顯然是不能要了。
“錢媽媽。這馬不行了,車也不能要了,你們就都到那輛車上擠一擠吧。”
遇到了事,錢媽媽這種後院的婦人就慌了神,只能反過來聽趙大的。
可一想到損失了輛車,就不由得肉痛。這回的差事,算是落不著好了。
幾人把車上的行李都搬下來,往第四輛車上送去。
趙大瞧著姬家的兩輛車安然不動,而二姑爺姬譽則掀了窗簾,眼神冷冷地望著他們。心裡不由得直打鼓。
“都快著些,這路上都是血,萬一再引來了其它的野獸可就糟了。”
真要有事,那四個高深莫測的保鏢們自然也是先顧姬家主僕,自己這一群人,還真是隻能拖後腿。
說了這話,幾個人都恨不得多長了幾隻手腳,儘量抱著儘可能多的東西到第四輛馬車處,連有些不緊要的物事,也丟在廢棄馬車上不要了。
瞧著一干人都進了馬車,姬譽低聲對木大說了句,“走吧。”
四輛車變成三輛,行動得倒是比先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