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兒的包包頭,道。“田三寶跟家裡大人要糖的時候是怎麼著來著呀?”
大妮兒皺了皺小鼻頭,鼓了鼓小腮幫,很是不屑地道,“在地上打滾,大喊大叫啊。”
“這個新娘子就是想要東西,可是人家不給,所以她就撞石頭,就跟田三寶在地上打滾是一個意思呢……”
大妮兒恍然明白,“哦,原來是這樣啊……”
又皺了皺小鼻頭,十分鄙視道,“我才不學這個呢!”
咱要什麼東西,就好好的跟爹孃說,就算是娘不答應,還有爹呢……
嗯,還有,爹教過,等霓兒長大了,要做能幹的女兒家,到時候想什麼就能有什麼。
從王府大門口走到正院正廳裡,還頗有一段路,羅姝娘估計著他們且得走上一會兒,便把小傢伙抱起來放在自己膝頭,一邊拿著小錘兒敲出了好幾個核桃,把仁兒給大妮兒吃,又拿了茶杯,倒了熱茶餵給她喝。
大妮兒自己吃喝上幾口,卻是很孝順地顧著親孃,“孃親也吃!”
母女倆其樂融融。
旁邊的王府下人都有點忍不住無法直視。
今兒是咱們王爺娶親的大日子,您二位這樣一幅喝茶看大戲的架勢真的好嘛?
從大門走到王府準備用來辦婚宴的正院足有上千步,兩個喜娘雖然都是身強力壯,但要負著石錦書的重量,還是有困難的,幸而三皇子憐香惜玉,指了身邊跟著的一個內侍上來揹負著石錦書,這才免了裝柔弱不能移動的石錦書的尷尬。
石錦書趴在內侍背上,微閉著眼,心中運轉如飛地想著對策。
原本以為,自己以把畫作捐給災民為藉口,就算日後華家發現有些不妥,也會礙於華家在東都城的好名聲而不會真的上門來找自己的事兒,而且石錦書一直認為,等華家事發的時候,她已是處於一個高處不勝寒的位置,華家到那時,就算不巴結,也會避自己而遠之,哪裡敢來找自己的晦氣?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這二楞子的華熒這般大膽,居然一個小姑娘家的就跑到了京城來,出現在了這樣一個要命而關鍵的節骨眼上?
王府正院其實雖然大肆整修了一番,為了婚禮特意佈置的物件卻是少之又少。
不仔細看,可一點也看不出這是即將辦喜事的節奏。
瑞郡王成親,自然賀客盈門。
在新娘子車輦未到之時。前院已是擺了五六十桌的酒席,只待參觀過王爺王妃大婚之禮完畢之後,賓客們才會入席。
當然了,雖然來送禮的人多。但有資格上酒席的,那都是京中的權貴。
可今次這大婚之禮,賓客們早都等在了喜堂之外,卻遲遲不見新人出來,眼瞧著吉時已過,眾人不由得心下猜疑,紛紛小聲地交頭結耳。
而被眾賓客們惦記的一對新人,此時正在正院一角的小廳裡。
同在小廳裡的,還有幾位皇子和華家小姐華熒。
“不過是幾張畫兒,至於鬧得這般驚天動地麼?莫非還想逼死人命不成?”
三皇子一手捂著還有些隱隱作痛的小腹。十分不耐煩地瞪向華熒,“大不了,本皇子就當做好事,替我未來的瑞堂嫂還了銀子就是!”
華熒微微一愕,正不知道說些什麼。
就聽半邊臉腫著的瑞郡王拍手大聲讚道。“三皇弟好大的手筆,十幾萬兩的銀子,您說還就還,果然不愧是……三皇弟!”
六皇子笑道,“三皇弟果然是個憐香惜玉的,既然有你慷慨大方,想來這婚事自然可以順利繼續了……”
眾人不由得汗了一把。
呃。這話,就當作是在誇獎……吧。
三皇子隨手自身上扯下一枚白玉佩,交給從人。
“這枚九龍佩是父皇所賜,雖然說不上價值連城,但也值得上萬兩銀子,今日當著大家夥兒。就拿它當個信物,石小姐因為畫作所欠華家債物,由本皇子代為償還……”
說著示意從人將玉佩交給華熒,目光冰冷中還帶了些洋洋自得。
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取回那些價值數十萬的畫作麼,本皇子答應替石錦書還了。看你可敢上我三皇子府來要債麼?
“哈哈,三皇弟你可真會說笑,石小姐把千金公子的畫作都賣掉了所以還不出東西給華家,可三皇弟你手上卻至少有大半的千金畫作,拿出來還給華小姐也就是了,哪裡用得著真金白銀的給?就算你敢給,她一個小女子,敢上門去討麼?”
瑞郡王見華熒猶豫不決著要不要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