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劉姨娘和杜氏兩個人,可是有著共同的對手,雲氏。
這兩隻在私下裡勾結也就順理成章了。
羅姝娘,看了看婉娘問道。
“婉娘可知道,這個東西交給了我,你跟嫻娘之間的關係就再無轉寰餘地了。”
羅姝娘到此時這才明白為什麼當時羅婉娘見了嫻娘,話裡話外,都透著憤恨與鄙視,還帶了那麼點要脅之意。
畢竟,如果這個證物交了出去,根據上面的人名和地名很有可能查出劉姨娘和杜氏勾結做過的齷齪之事。
杜氏已死,無法再追究,可劉姨娘還好端端的活著,這些事一旦被揭破了,劉姨娘能不能保住命還是兩說。
而嫻娘,且不說她和劉姨娘的母女關係如何,就算嫻娘能夠硬下心來不理會生母劉姨娘的事,有個這樣黑心腸又不規矩的生母,她在長寧侯府中的地位勢必又要受到影響。
婉娘面上現出些許愧色,囁嚅道,“當時。當時我手裡拿著這個,原本是,是想用它來當籌碼。想讓三姐姐幫我脫出苦海的,沒想到我派出去的人。連長寧侯府的門都進不去!”
人到落魄時,自然就盼著能有人伸把手?
可婉娘遇到的,卻多是雪上加霜之輩。
錦上添花,人人喜歡,願意做雪裡送炭的卻罕有。
在來姬家之前,她身上帶著這個證物,也是想最後賭上一回,用來威脅嫻孃的。可嫻娘那目中無人,一派貴婦人的派頭,卻讓婉娘對她徹底地不抱希望。
婉娘斂容含淚道,“沒想到二姐姐頭回見面,就能向我伸出援手。不管將來能否脫離趙家那個火坑,二姐姐的恩德,我必記在心頭。”
羅姝娘長舒一口氣。
雖然杜氏和真正的幕後黑手榮王都已身故,自己從小被擄之仇,也算得上是報了。只是中間還有少許細節並不大明瞭,雖然姬譽的推測算得上是嚴絲合縫。合情合理,但畢竟只是推測而已。
如果再有了這布條上的線索,那麼當初曾經參與過的人。無論是主謀還是幫兇,或只是個跑腿兒的,那差不多就都會一網打盡。
這還真是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啊!
並非羅姝娘心胸狹窄,連小嘍羅都不放過,而是這些人若還在蹦噠著,遲早都是隱患,說不得什麼時候就又跳出來為惡了。
就比如,前世裡。她對趙仙芝和趙老太十分提防,這母子二人到死也沒有得償所願。可對那個自己名義上的繼子,就過於心慈手軟了。
總可憐他是沒親孃的。雖是趙仙芝的兒子。但畢竟年紀還很小。並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麼?平日裡也對他有些看顧。至少在趙家家產被敗光之後,自己還貼著嫁妝,也沒讓他餓著凍著過。
可到頭來又是如何呢?
長大了後心也大了,盯著自己那點嫁妝不放,只覺得他叫自己一聲娘,自己所有的銀子就該是他的,又在私下裡煽動二女兒和自己離心離德,最後自己無端摔下臺階,又死得不明不白……
不就是因為前世的自己想差了念頭,養了頭白眼狼嗎?
羅姝娘緊握著那幾根寫滿了線索的布條,面上露出了一個釋然的微笑。
至少這一世,再也不能犯那疏忽大意的錯誤了。
“婉娘,就衝著你給的這些證物,你的事,我管定了!”
羅姝娘豪爽地許下了承諾。
此時的趙仙芝,還不知道自家已經惹上了一個大對頭,仍然當婉娘是那個任人欺負的木頭人兒呢。
“你去趟姬家,就說老太太生了病,叫大奶奶回來侍疾!”
趙仙芝站在廊下,看了會兒貓狗打架,忽然想起婉娘來,就招了人來,吩咐了這麼一句。
他自覺得,讓婉娘在姬家住了兩天,已經是非常寬宏大量,很給姬家面子的了。
要知道這出嫁的女子,哪能隨便地不經過夫家的同意,就外宿的?
就是說到哪兒去,也沒這般的道理!
那僕人應了一聲正要動身,卻聽趙仙芝又叫道,“嗯,等等!且先回來!”
那僕人聽話的站住腳,趙仙芝眼睛轉了幾轉,用手摩挲著颳得乾淨的下巴,心想,自己這麼給姬家面子,怎麼也要討回來些好處才是麼。
嗯,要不就讓,姬大郎給自己走走王爺的門路,安排個王府在外頭的差事?
咳,比如說王府在京城那麼些產業,就是安排自己去哪個酒樓當個大掌櫃也成啊。
似自己這麼有身份,有本事的